“那啥,張總,記得給我留著啊。”王二麻子眼瞅著大福憤怒地離開,站在原地愣了起碼三秒,隨即拽著姑娘,衝我說了一句,轉身跟著離開。
“我發覺,這人好像是真傻逼。”在他走後,老李上前說了一句,大家一致點頭示意。
張五子卻站在原地,叼著煙,表情複雜地看著我。
我面無表情,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不大地說:“老張,別緊張,我張海龍,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想在我手裡搶活兒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呵呵。”得到我的答覆,他嘿嘿直笑。
老李站在一旁招呼眾人上車,加上這些老闆們,總共超過二十人,七八輛車,在老李的帶領下,前往他所說的親戚家。
現實社會,物慾橫流,人生百態,品盡酸甜苦辣。
每個做生意,今天只要出現在農貿市場,那肯定不是來瞻仰我張海龍的英姿的,是來了利益而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下熙熙皆為利去。
老李所說的親戚家,其實就是大豐鎮下面的一個村子,說來也巧,他親戚的家就在老劉藏獒場那塊地不遠處。
而且經營的是東北殺豬菜,自己蓋著個小豬圈,裡面養著十幾頭土豬。
自從老劉走後,這塊地就空置了下來,一來是我們沒有資金去開發,也不忍心就這樣出手,二來還沒有找到好的專案。
因為在這邊搞房產,肯定不賺錢,但搞農莊啥的,沒有幾個信得過的能人,也撐不起起來,目前也真的騰不出人手和資金,加上農莊這玩意兒,只要不形成地域規模,幹著也是有一天沒一天的,回款太慢,不符合我們現在的經濟狀態。
七七夜場那邊砸下去四百萬,等到回籠資金起碼都要過年後了,因為這裡是純演繹的花場,雖然有小費,但也沒有整其他灰色的小玩意兒。
宏泰就更別指望了,賬面上的資金,雖然一直保證有點錢隨時支取,但要開發一個專案,也是杯水車薪。
我們到的時候,他親戚還在刮骨取肉,地上一個大盆裡,裝著一大推剛清洗出來的大腸,不遠處的一支掛鉤上,還掛著一支被吊死的黑狗,舌頭伸得老長,眼睛瞪得溜圓,它死了,眼角卻帶著淚痕。
瞪大的眼珠子中央,盡是渴求和不甘。
王璇好奇地去打量了一眼,很快又跑回到我身邊,坐在凳子上,不停地拍打著酥胸,貌似嚇得不輕。
“張總,今天他們要招待幾個老客戶,所以殺了一頭豬,但這殺豬菜,我卻留下了,嘿嘿,正宗的東北殺豬菜,還有聞名海內外的豬肉燉粉條,得勁。”
由於剛到,眾人也沒忙著去玩玩兒什麼的,坐在被薄膜遮住的院子裡,聊著天,老李表現得很興奮,指著那條狗說道:“看見沒,那是農村的狗,我專門喊他們整來的,中午,咱吃點狗肉,保準你全身冒汗。”說完,還不忘對著我擠眉弄眼的。
我們等了不多久,店主說準備開飯,我們一行人被安排在露天的二樓上面,還可以曬曬太陽。
十一點多的時候,又有幾輛車駛來,一瞧,嘿,還是老熟人。
由於這是農村的房子,所以我們能看見下面,下面的人也能看見上面,但因為我們是坐著的,他們只能看見一群人頭,卻看不清是誰。
幾輛車囂張地駛進院子,一個壯漢首先從一輛越野車下來,罵罵咧咧地吼道:“麻痺的,那小子也太猖狂了。”隨即他又對著正忙活著給狗剝皮的店主吼道:“我要的豬殺沒,趕緊把殺豬菜整上來。
”
這個時候,他帶來的人,也下了車。
聽見熟悉的聲音,李琦先是朝著下面一望,隨即對著我小聲說道:“是大福王二麻子他們。”
眾人一聽,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我草,不就是走了點狗屎運麼,麻痺的,我混那時候,那小子還沒出來呢,草,看不起誰呢,還給我裝逼,老子早晚給他的店砸咯!”王二麻子摟著小姑娘,走進院子沒兩步,嘴裡一直罵罵咧咧。
一個性感女郎,摟著大福也走了出來,聽見麻子的話,煩躁地罵道:“你這人,吃虧就是吃在嘴上,姿態放低點,不啥都有了,非要裝一把,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