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里道區,城北工地不遠處,某間靜謐的茶室。
我帶著李琦,小開華子,坐了兩輛三輪,來到了這個看似很高檔的地方,而我的生力軍,正一家一家做著動員,不管結局怎樣,最起碼拿出我們的態度。
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因為只有只要,我們才能拿到專案,我的身價,才能再上一個新臺階。
沒有成績,耗也耗死你。
四十個人,每天能五百的補助,那就是兩萬,每天兩萬的固定開銷,這還不算菸酒吃食,每天的消費,大概都在兩萬五左右,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我他媽二十萬啟動資金,現在也沒剩多少,雖然那些李琦帶來的兄弟,價格只是一半。
不要是我心黑,社會就是社會,有能力,你就上,沒有能力,你就只能喝湯,甚至連喝湯的資格都沒有。
“幾位老闆,定位了嗎?”服務生看著全身灰塵的我們,頓時捂著嘴偷笑。
“頂了,嶽先生定的。”
“好的,請跟我來。”
跟著服務生,來到一個房間,進去的時候,小剛像個怒目金剛般地雙手放在腰間,站在嶽哥身後,嶽哥穿著白色綢緞褂子,安靜地坐在桌子後面。
在小剛那幾乎要吃人的眼神下,我凜然不懼地坐在了對面,並且李琦三人的各自找地方坐下。
六個人,兩個團伙,代表著兩個更迭的團伙。
嶽哥的團隊,從幾十年前走到現在,遵從了太多太多的規矩,而我們,很和諧,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如果說李琦是我兄弟,那小開和華子呢,只是暫時利益的結合體。
隨著歷史程序的齒輪轉動,我們這一代,變得更加的實際。
他是由金錢為橋樑,構建的一個個體系,如果哪一天這個橋樑斷了,這個體系,也就不存在了。
我們從最基本的利益出發,假如在這場動員拆遷中,我們勝利了,那麼我能得到蘇老闆的獎金,以及炮哥口頭承諾的東西,那將是一大筆財富,甚至直接讓我坐上房產公司的一個職務。
小開華子他們,最多拿點微薄的獎金,以及每天那五百的補償。
即便失敗,我頂多再次回到蘇老闆身邊給他開車,而小開華子,沒有任何損失,他們能繼續做著他們的內保,每天五百的補償一分不少。
但嶽哥的團伙呢?
他們勝利或者而不勝利,李耀陽的盛合,提前給他預支的兩百個活動經費,他是不會歸還的,勝利了,他給小剛多少,哪怕是一塊錢,小剛都不會反駁,這就是兩個團伙的差距。
即便他心裡有想法,嘴裡卻不會說出來,而且對嶽哥的吩咐也是一絲不苟地去執行。
“老王那件事兒,是你讓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