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文目光掃過那群幾乎所剩無幾的黑刀衛,然後停留在了紅袍男子身上,冷冷道。
“什麼時候姜氏也敢無視我響馬商會了?我看那年輕人越來越不懂分寸了,就憑這一點,他就不配當皇帝。”
說完,徐星文隨手一揮,那紅袍男子立刻重傷倒地,爬都爬不起來。
滿場瞬間如死一般寂靜,所有人都瞪大眼看著這個面相看起來頗為和善的老人。
如果他不是滑翔而來,如果他不是隨手一揮重傷一位混元境小宗師,恐怕眾人都只會把他當成一位普通的富家翁。
那東酈的年輕漢子眼皮猛地顫了顫,下意識向後退去,他身邊的女子和那個中年壯漢也退後開來,聚集到老漢身邊。
徐星文並沒有看他們,而是掃了一眼地上眾多學員的屍體,與那些受傷的人,輕嘆一聲。
“大家把這些人的屍身收攏一下,好生安葬吧。”
眾人點了點頭,神情悲憤。
徐星文又看了眼包圍在四周的御林軍,目光落在陳玉藩身上,冷喝道。
“還不滾!”
陳玉藩身子立刻顫了顫,很想立刻掉頭就跑。
但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動亂,他帶兵來平叛,結果無功而返,這第一仗打的未免太窩囊了,有損士氣與威望。
他咬著牙說道。
“前輩,響馬商會的人,您可以帶走,但這些人都是犯上作亂的叛民,陳某職責所在,必須將他們拿下。”
徐星文冷哼一聲。
“他們都是我響馬武館之人,響馬武館是商會所創,你說說他們是不是響馬商會的人?”
陳玉藩一時語塞,遲疑了片刻,他繼續道。
“響馬商會歷來都有不成文的規矩,絕不會插手地方朝政,如今前輩這麼做,豈不是壞了規矩?”
徐星文立刻嗤笑一聲,露出如看白痴一樣的眼神。
“規矩?那都是我們定下的,壞不壞還需要向你一個外人解釋?再不滾開,休怪老夫無情。”
陳玉藩臉色難看,最終不得不拉動韁繩,讓開一條道路,眼睜睜的看著這一群人緩緩離開。
徐星文一路將眾人護送到武館之後,才告辭離去。
薛見坐在武館臺階上,看著廣場上擺放的數百具屍體,心中沉痛,自責,愧疚等等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