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任平生看著那血霧裡顯現出來的死字,也不知這三人是在害怕什麼,血衣子道:“血神令現出‘死’字,則不能去,去了九死一生,殺心門主,聽我一言,此中多有禁忌,不便細說,總之今日暫且作罷,明日再來一試吧。”
任平生看他三人此時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也不好去為難他們,反正已經到了這裡,也不急於一兩日,便隨三人退了出去。第二天再來時,怎想那令牌上面顯現出來的,還是個死字,一連數日皆如此,莫非這恐怖教,當真去不得?
“這……如此怪異的情況,我等也未曾見過,難道是因為血祭之日未到?”
看著那血神令上面顯現出來的死字,血衣子三人一時片刻也拿不定主意了,方妍問道:“這裡面到底有著什麼禁忌說不得,非要現個生字出來,才能進去得嗎?”
血衣子苦澀道:“這一時片刻,不好與姑娘解釋,但這確實,萬萬去不得。”
任平生往那前面看去,此時已接近傍晚,那林子深處慢慢起了一層薄霧,更加有種詭秘的感覺,他心想之前煙雨告訴他,這個恐怖教當年觸犯了天忌,而身受限制,難道此處這說不得的禁忌,也是因此嗎?
“現在怎麼辦?”方妍向他看了過來。
任平生看著那密林深處,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等明天中午的時候再來這裡,那時無論生死,我都要進去看看,到底有什麼玄機。”
血衣子三人看著他,遲疑了片刻,最終也只得點頭,明天中午來,總比現在這麼闖入進去好。
就這樣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五個人又來到了這裡,這一次血衣子三人也不拿血神令出來了,反正這次是生是死都要進去,要是等會兒又看見那個“死”字,反倒弄得心裡更加慌。
“走吧。”
任平生在前面領頭,血衣子三人則小心翼翼的,越往前走,周圍越是陰冷,濃密的樹蔭遮蔽了太陽,即使是大中午,都有些鬼氣森森的,樹枝上偶爾衝下來的一兩隻烏鴉,也會嚇人一跳。
任平生看身後三人小心警惕的樣子,心想那前面,真有那麼恐怖嗎?就這麼走了大約有半個時辰,無事發生,鬼衣教主卻突然停了下來:“等等……我們剛才,是不是來過這裡?”
另外兩人也立即停了下來,仔細看這周圍,不遠處的草叢裡有幾具牲畜的屍體,肚子已經被掏空,旁邊還有幾隻死掉的烏鴉,格外詭異,剛才似乎確實來過這裡。
“勿在此多做停留,快走!”
血衣子背後起了一身的冷汗,又繼續往前走去,還加快了步伐,可無論怎麼走,每隔半個時辰,都會走到一個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地方,可這一路也沒有岔路,按道理說,也不是在原地打轉。
“天快黑了,怎麼辦……”
鬼衣教主抬頭往天上望去,現在已是傍晚,晚上是絕不能留在這片樹林裡的,會有十分恐怖的事情發生。
“我就不信邪了。”
任平生取出含光劍,只見劍身一縷流光如水般澄澈,並無任何雜色,若此行真有什麼生死危險的話,含光劍必會生出一縷血光來警示他。
“任門主,要不然,今日我們還是先回去,等明日再來。”流沙城主看著他,也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