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懂得就好。”
雲裳輕輕一哼,把頭別了過去。
她輕輕低著頭，月光籠在她的身上，好似給她披了一層輕輕的薄紗，任平生也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不說話。
此刻縱有千言萬語，也不知從何說起。
猶記得當初，那次一起進入神女墓,那時候她還是姐姐,可最後，她被巫族的人帶到了神界。
當二人再次見面的時候，她就是祝離了。從前的一切，彷彿都成了一場夢。變得那樣陌生。
而今晚見到她，任平生竟不知道，她到底是雲裳，還是祝離。
“你的那個姐姐，她一定對你很好吧……”雲裳忽然幽幽地道。
任平生回過神來，訥訥地道：“是很好,每次有事情，都擋在我的前面……”
“那，那就好……”
雲裳的聲音，忽然一下低了許多，任平生意識到什麼,連忙說道：“不一樣的。”
“什麼不一樣？”雲裳看著他。
任平生道：“姐姐是姐姐,姐姐是姐姐，兩個不一樣的。”
“哦……”
雲裳又把頭低了下去，許久才小聲地說道：“兩個姐姐,那你,喜歡哪個姐姐更多一些？”
任平生一下子愣住了，此時腦海裡又浮現出第一次見到蕭無憶時的場景。
“討厭，我是神女祝離，我與你說這個做什麼……”
雲裳把頭一別，往外面跑了去，跑到一半，又走了回來，然後把任平生推著往外面去：“該你出去才是。”
“雲裳……”
任平生被她推著往外走，回過頭時，只見她低著頭往屋裡跑了去，燈火一熄，靜靜的再也沒有聲音傳來。
“姐姐是姐姐，姐姐是姐姐，兩個不一樣的……”
這句話，還一遍遍迴繞在任平生的腦海裡，一邊想，一邊走，不知不覺走到了幾里外的小樹林。
月光和樹葉，一層層鋪在青石砌成的小路上。
在小路的盡頭，站了一道人影，任平生走近時，才注意到前面有人，抬起頭來，她也正看著自己。
“蕭無憶？你怎麼在這裡。”
任平生走了上去。
蕭無憶道：“我在這裡等你出來啊。”說時，又往樹林那頭望了望，好奇道：“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姐姐嗎？”
當初兩人剛認識的時候，任平生說他已經有一個姐姐了，蕭無憶那時便緊張問道：“你還有一個姐姐？她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