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是隔壁開陶藝館的,我問你話呢,你是這間雜貨鋪新的承租人?”
江童這才鬆了一口氣。
要真是顧客上門,那自己店裡啥玩意都沒有,這第一桶金不就泡湯了,騰飛的事業還沒有起步就倒塌,他可萬萬不答應。
“我不是承租的,這裡以前是我爺爺的。”
“嗯?你說這裡以前是你爺爺的?我在這裡開了三年陶藝館,不說其他的,就是這個雜貨鋪的門,都已經三年沒有人開啟過了,你不會是小偷吧?我看你的樣子就不像好人。”
“我……”
江童不由地想摸一下自己的臉,不過還是耐心解釋道,他不想再麻煩樑龍過來一趟。
“我爺爺十年前就把這鋪子關門回了老家,前幾年,他老人家去世了,直到今天我才有空過來收拾一下。”
門口的男子聞言站直了身體,仔細瞅了一眼雜貨鋪的內部環境,以及江童剛剛放下的掃帚跟打掃過稍稍有些乾淨的貨架。
對於江童所說的信了個七八分。
“這小子就是老爹說的那個怪老頭的孫子麼,嘿嘿,不妨……”
不過隨即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嘴角稍稍上揚,心中浮現一個主意。
“那沒事了,歡迎你,為數不多的新鄰居。”
“對了,提醒你一句,這片街的店鋪都是兩層加一個小閣樓的設計,因為年代久遠,說實話,這些店主包括我,都沒有什麼錢,所以三層隔斷很多破損的地方都沒有修。”
“如果我有些堆放在閣樓的東西,掉到了你那邊,你直接過來告我一聲就行,別介意哈。”
“我也不知道你今天過來,等這兩天我收拾一下,然後把閣樓破損的地方修補一下就好了。”
說完還沒等江童回答,這名男子就消失在門框之外。
“奇怪的傢伙。”
江童走到門口,探出頭掃了一眼隔壁陶藝館,門上的閂鎖已經被開啟,屋子裡亮著燈,只不過店面外的發光字牌依舊是熄著。
“晚上開門的陶藝館?”
“活該你沒錢。”
江童嘟囔了一句,然後將雜貨鋪的門反鎖了起來。
省得過來敗壞我這個即將崛起的雜貨鋪氣運。
一直打掃到半夜。
整個一層的所有貨架包括地板,才有了那麼一絲絲乾淨的意味。
中途樑龍開完會來過一個電話,江童再次婉拒了去他家將就一晚的邀請,畢竟是別人家他怎麼睡著都不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