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讓當地豪強出一點人手,搞點小場面,等得了實惠的勞工回去一宣傳,整個部落的窮苦人那是擋都擋不住,為官服服勞役的熱情高的很。
勞役一服完,他們發現外面環境好了,正好服勞役的時候,得了一點工錢。
於是要麼依靠絲綢之路做點工,要麼在承租官府開出來的地,甚至百十人自己開荒都行。
人一走光,豪強們手裡捏著的地,瞬間就開始不值錢了,大部分的聰明人,都會選擇與官服妥協。
至於那些傻乎乎的,鏡鐵山中正缺礦奴呢!
比如唯一沒怎麼經歷刀兵就臣服的河州土豪們,就來了次以身試法,他們扣押隱瞞大量人口,聚眾對抗。
正愁找不到嚇猴之雞的張昭,興致勃勃的派兵鎮壓,圍著河州豪強們盤踞的石門山打了半個月。
最後被殺死、處死的就多達兩千多人,上萬人成了礦奴,瞬間各地的人,就老實了。
一年的時間,張昭主持的河西隴右,一共開墾了荒地近三十幾萬畝,新修水利上百處。
特別是蘭州廣武、臨桃、涼州民勤,渭州隴西四處的開發,吸引了二十幾萬人從山上下來定居。
。。。。
兩尾黃河鯉魚,小的做鯉魚焙面,大的用幹朱萸、胡蔥(洋蔥)、香葉等香料做成烤魚。
一隻烤羊、幾樣時蔬,幾品瓜果,一大甕冰鎮的紫酒,這就是張昭用來招待客人菜餚。
一陣馬蹄聲響起,張昭頭都沒抬,李存惠就領著上百騎兵過去了,不一會,兩個身影出現在了張昭眼前。
裴遠比以前更加消瘦,屬於世家子弟的細白面板,變成了老薑一樣的黃黑色,跟一個朔方老農沒什麼區別了快。
雖然那雙眼睛還是忍不住讓人心生警惕,但就氣質來說,裴遠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以前那個雖然才學、智謀頗高,但總有點浮在天上的感覺,變成了如今的沉穩和腳踏實地。
張昭看得出來,裴遠正在從只能做參謀的馬謖,向治世之能臣轉變。
“玉英!快快過來!一年多沒見了,嚐嚐某的手藝是不是更好了?”
張昭大笑著扔掉手中在給烤魚刷朱萸油的豬鬃刷子,快步走向了裴遠。
“臣!拜見大王!”裴遠則還隔著十幾步,就噗通一聲拜伏在了黃河邊的沙灘上。
“臣在東京,擅作主張,又被脅迫前往靈州,有負大王所託,實在無顏相見!”
站在裴遠的立場上來說,對於張昭他確實是有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