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春秋鼎盛,長壽何止萬歲,兒才德淺薄,不堪受這天命啊!”
雖然眼饞的不行,但張賢景知道,這時候還是要謙讓的。
張昭卻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齊桓公若與管仲同死,當是春秋第一明主。
先漢世宗皇帝早逝幾年,哪有巫蠱之禍。
大朝玄宗皇帝若是天寶初年就崩,怕不是第二個太宗文皇帝在世。
吾老矣,還是想在青史上留下個好名聲的。”
說完,眼見張賢景還要說,張昭立刻揮手製止了他,“這些年,你掌朝政為父是看在眼裡的,或許你沒有吾這樣的遠見,軍事上也稍弱,但治國理政勝我十倍。
你我父子就不要做什麼三辭三讓了,抓緊時間辦吧!”
張昭這說的是實話,他來自後世,眼光和見識自然要強過這個時代的所有人,搞政治鬥爭也很有天賦的無師自通。
但他穿越前不過是個玩甲冑的歷史博主,論治國各方面都只有鍵盤俠的水平,哪怕後來邊學邊實踐,也只是比一般人強。
而張賢景從小就在學習、實習如何治國,這方面確實要超過他很多。
太子秉政的這十幾年,張周從政治清明度到經濟發展等各項資料都是最快的。
如今的張周幅員遼闊幾乎涵蓋了漢文明能籠罩的所有地方,戶籍人口已經增長到了接近一點二億。
本來歷史上開始衰落的中原和關中,又因為美洲高產作物和將士們西征之後帶回的大量財貨,而愈加富庶,不但沒有衰弱反而還要隱約恢復漢唐的模樣。
東京開封府城區不斷擴大,幾乎要與鄭州連成一片了。
神都洛陽戶口七十餘萬,幾與盛唐時相當。
京兆長安府人口也恢復到了六十萬左右,新式太學教育拔地而起,京兆太學與長安太學舉國知名。
河北之地沃野萬里,物阜民豐,鄴城、邯鄲、河間、北平人口均超過四十萬。
此外江南的金陵府、揚州府、杭州府、明州府,嶺南的廣州府、遼東的瀋陽府、朝日的大坂府等人口都達到了數十萬。
全國的標準馳道由攏共不到六百里,暴漲到了三萬多里,極大加強了各地的聯絡。
沿海的捕蟹港(海參崴)、北蘇州(大連)、登州、杭州府、明州、泉州、廣州、晉州(滏山)、大坂、仙台、會安(安南會安)等地,都建立了大量的船廠和相應航海學院,到美洲、天竺、大食的船舶航海技術和航線已經基本成熟。
草原上地廣人稀,一有悍勇之輩成群,就立刻被六法宗僧官上報,然後朝廷出錢出裝備,打包送到了西邊。
留在草原上的大小勳臣、僧官等佔有大片草場,牛羊成群極為富庶,他們享受著來自漢地的大量精米白麵、山珍海味,還時常南下享樂。
子侄大多在中原遊學,及至年長,要麼回草原招募人才西去建功立業,要麼在朝廷當中任職、經商,幾與漢人無二。
大小鮮卑山兩側和安東等地則建立起了大量的學堂,從縣小學到州府高學再到省學和太學,教育體系是最為完備的。
他們中的精英,一面接受了漢文化教育,除了為國效力和西去以外,還有去朝日甚至是東勝身洲兩條路可選。
去朝日可以做小武官,起東洲的更艱苦,但天地則跟寬闊,但都有了光明的未來。
如此張周,絕對稱得上此時寰宇第一強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