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上田九萬畝,畝均產六百一十一斤。
中田三十五萬畝,畝均產四百九十三斤。
下田十九萬畝,畝均產三百二十七斤。
其除了產糧高以外,其杆與芯,皆有大用,門生曾試著烹煮之,略苦澀但能食,雖飽腹能力差,但也遠勝野草、樹皮。
既然人能下肚,想來餵養牲口是極好的,因此門生認為,綜合來算,畝產起碼還能再加五十斤上下。
以此觀之,聖人言此物可解天下百姓饑饉,誠為實言。
料想玉米至中土之日,當可徹底取代粟、黍、黑黍等,為國之重器。’
寫到這裡,趙一虎,也就是小名趙虎頭的這位天子門生,感嘆的停下了筆。
把玉米的綜合產量與中土相比,畝均四百六十斤的產量,可以輕鬆碾壓河隴、寧夏、河東的二百三十斤,關中的二百七十斤。
也遠勝蜀地、河南的三百斤和江淮的三百二十斤。
就是比起占城稻,也要高出二三十斤的樣子,且不像占城稻那裡非常容易擠佔地裡的肥力,味道上更是遠勝。
這樣一來,等玉米到了中原,基本就相當於憑空給大周多出了三分之一的地。
想到這裡,趙虎頭激動的手都開始發抖,想來日後某些鄉里小廟中,應當有他趙虎頭一個神位了。
當然,趙虎頭還不知道,玉米這玩意的潛力異常巨大,後世畝產兩千斤都不是問題,最少也能有一千四五百斤。
現在它提前到了有耕種天賦的中國人手裡,增產的速度應該快於歷史上。
興奮了一陣之後,趙虎頭繼續開始提筆寫到:
‘聖人說的紅薯,門生也找到了,只是此物畝產雖然比玉米還要高,但本地殷人後裔甚少把它當做主食,多用來熬糖。
門生細細查驗後發現,此物雖然美味,莖葉也是一門好菜蔬,卻不耐飢餓。
申時末(下午五點)吃十五枚以上,足足兩巨碗,然至天明,定然要餓的心慌,想來就是東洲殷人後嗣不拿它當主食的原因了。
但如此巨大的產量,就算不解餓,仍然是非常有用的食物,雖是豐年之雞肋,卻是災年之救命糧。’
嗯,趙虎頭還沒意識到,紅薯這玩意最大的作用不是在豐年給人吃,而是給豬吃的。
有莖葉時吃莖葉,無莖葉時吃果實,有了這玩意,豬才有資格成為六畜之首。
因為在古時候豬沒什麼人養,最重要的原因不是因為不會閹割手術,也不是因為它髒,多寄生蟲,豬豬其實很愛乾淨的。
歸根結底,是因為豬這玩意在食譜上,是跟人有衝突的。
豬能吃、喜歡吃、吃了還長肉的東西,比如蘿蔔、各種蔬菜、粟米等,一般也都是人也愛吃的。
可在此時,人能吃的東西有多寶貴,那就不用說了,怎麼可能捨得給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