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人了,連夾馬營中見人就咬的野狗都不咬趙匡義。這會看見曹三娘子抱著張賢載進來,趙二哥雖然不知道曹三娘子是誰,但敏銳的感覺到了是個大人物。
這小子眼珠子一轉,竟然穿著平素用來小夥伴們騎馬打仗用的玩具紙甲,手裡拿著小木劍,裝模作樣的貼在曹延鼐身邊,一副赳赳武士的樣子。
趙弘殷本來膽子就小,還是個老實漢子,一見趙二還混了過來,當下就要把他趕跑。
我趙二哥哪能放過這個機會,他把小肚子一挺,
“耶耶休要小看二郎,二郎也可以護衛貴人!”曹延鼐本來神經有點緊繃,但一看趙二哥這小模樣,不由得抿嘴一笑。
“這位二郎,你是怎麼知道某是貴人,還需要護衛呢?”趙二哥裝出一副天真的樣子,
“回娘子的話,僕耶耶可是大官人,能讓他迎接的,定然是貴人呀!耶耶在家都著甲,不正是因為貴人需要護衛嗎?”一句大官人,把臉皮薄的趙弘殷臊的不行,他一個禁軍將虞侯,算得什麼大官人?
曹三娘子越發覺得這小子有趣,
“那某現在到了,小二郎要如何護衛呀?”趙二哥抽出小木劍比劃了兩下,
“自然是用手中刀劍!”
“要是護不住呢?”趙二哥伸手往外一指,
“某擅駕驢,院中青虎跑起來比奔馬還快,只要套上大車,就可以載著貴人去金墉城,那裡好多厲害的大兵,定能護佑貴人安全。”趙弘殷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趙二,突然反應過來單膝跪下對曹延鼐說道:“夫人,臣絕沒有對他提起過此事。”原來曹延鼐的計劃,就是萬一趙弘殷家也有危險的話,就由他們護送,退到金墉城去。
曹延鼐笑著擺了擺手,既然要選趙弘殷為內應,就是知道此人是可靠的。
再說就算趙弘殷跟孩子說漏了嘴,那看在趙匡胤的面子上,也不可能怪罪。
正在這時,小皇子張賢載突然被驚醒,小娃娃來到了陌生環境,立刻就哭了起來。
趙二哥剛被父親殺人般的眼神一瞪,本來縮頭縮腦的他一聽哭聲,立刻就來精神了。
他指著哇哇大哭的張賢載說道:“他肯定是餓了,我母剛生了三弟,餓了就是這麼哭的。”說著趙二又看著曹延鼐,
“貴人娘子跟僕來吧,僕阿孃奶水可多了,保證能把他奶的飽飽的,吃飽了定然就不哭了。”曹延鼐一想,好像確實可以,這些天張賢載離了母親,一直有些不適應,或許母乳和乳臭味,能讓他安寧一些吧。
“趙虞侯果然教養有方啊!忠州伯是國之棟樑,這二郎翌日,前途也不可限量。”曹延鼐真心實意的感嘆著,有趙匡胤這樣的兄長,今晚趙家還有救駕之功,這趙二更是如此鬼精,怎麼看都很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