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耶律阮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太傅快說說,你認為劉知遠到底如何?”
高松做了個稍安勿躁的動作,還是慢吞吞的說道:“臣發現劉知遠此人,雖身居高位,但由於年輕時地位低下,只能英勇作戰,因此受創頗多,至今留有不少隱疾。
南國紹明天子入主中原後,其夙夜興嘆,極為憂慮,又要安撫各處,爭奪河北,因此食少事多。
陛下認為,這是長壽之像嗎?”
“你是說,劉知遠命不久矣?”耶律阮興奮不已,竟然站起來開始來回走動。
“臣還發現,自十年前得三子劉承勳之後,劉知遠就再無子女出世,姬妾更是十年前也無所納,其身體衰敗可見一斑。
甚至臣猜測,劉知遠都已經不能人道。如此這般,能再活五年乎?”
聽完高松的話,耶律阮終於安靜了下來,耶律屋質也雙眼放光的看著高松。
“值此生死存亡之秋,太傅還請暢所欲言,有何良策,不妨說出來。”
高松看到耶律屋質這樣的頂級契丹貴族,也終於在向他開始請教之後,臉上不經意露出了滿意了神色。
他是渤海人,若沒兩把刷子,怎能讓這些契丹人把他們當成自己人。
“依臣來看,周主紹明天子大勢已成,此次若能得以與紹明天子隔河分治就算得勝,其後必然是南北對峙的局面。
我大契丹佔據草原,若能兼併河東、代北之眾,方才有與周國逐鹿的資格。
其後聯結蜀、唐等國,至少也能做個拓跋氏北朝的局面。
而要達成此目標,咱們就要與劉知遠的河東勢力不分彼此。
臣建議陛下,不但要稱劉知遠為叔父,還要以叔父禮待之,更要多多籠絡河東兵將。
北平王長子多病,次子、三子年幼,一旦山崩,誰能來掌控這兩國合盟的大局呢?”
耶律阮聽得入神,已經完全帶入進去了,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剛回到現實一般,他重重在桌子上一錘。
“好!為了大遼的天下,我耶律阮就忍辱負重一會!”
只不過,耶律阮君臣在帳中商量的唾沫橫飛之時,十餘黠戛斯騎士卻闖進了契丹人設定的牢房之中。
他們救出了一個被打得血肉模湖的壯漢。
壯漢雖然渾身是傷,卻精神很不錯,他看著來救他的眾人說道。
“你們做的很好,尊貴的泥撅尹犁可汗才是我們的大汗,這些契丹人不過是大汗的手下敗將,我們不能做叛臣。
而禿撒葛他們的背叛,必然會遭到可汗的懲罰。
他們部落將要沒有粟米可食,沒有茶葉可飲,沒有鐵器可用。
這是我們乃蠻部的天賜良機,咱們去南邊,去向大汗告發禿撒葛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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