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情勢危急,果如耶律屋質所料,張昭決定先親自帶領李存惠、折德願等,以右羽林衛一千五百精騎,憾山都一千重步軍前去營救。再命爾朱景、慕容延釗組織六千兵馬為後援。
張昭當然不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也不知道契丹人在邙山之上架起了數十座高塔,尹水之畔也藏了大量哨探,在不停觀察金墉城的情況。
眼見張昭大纛移動,真的率軍去援助,耶律德光立刻命令李守貞抽調晉軍精銳步兵五千,耶律頗德親率屬珊軍鐵騎一萬五千前往圍堵。
同時契丹左軍蕭翰部,也向雍涼右軍白從信部,發起了牽制性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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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南岸的河陽橋,距離金墉城大約有二十里左右。
張昭率軍趕到的時候,閻晉自督率六千人卡在了河陽橋頭和邙山之間,並未有多麼危急。
張昭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張昭為了防禦中潬城的高松所部靠岸,在黃河沿岸設立了三個警戒砦堡,其中第一個砦堡更是有三架投石機。
如果他是高松的話,第一個作戰目標肯定是燒燬這三架投石機,而不是將所有的運力,用來將精銳投送到最後一個砦堡的閻晉處。
“大人,確實不對!”李存惠也靠了過來說道。
“閻總兵有六千人在,還有砦堡據守,武威鎮的兩千鐵甲更是我軍精銳。
黃河中的高松所部不過來了三千人,加上耶律屋質的五千精騎也不過八千人,絕不可能把閻總兵六千人圍的嚴嚴實實的。”
“多金你看呢?”張昭側了側身問身邊的瓊熱多金。
瓊熱多金抬起頭四處觀察了一下,只見被閻晉堵在了邙山腳下的契丹騎兵,雖然發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呼喊,但卻並沒有多少接觸,廝殺並不激烈。
“大王,此必是契丹人的誘敵之計,臣請殿後,大王速率軍急走,回金墉城。”
張昭也是心裡一凜,要說一點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肯定不能在眾將面前露怯,於是果斷搖了搖頭。
“敵未至,某先後撤,豈不被天下人恥笑?
存惠兒,你速派信使回金墉城,命爾朱景、慕容延釗立刻啟行。
再讓馬殺才再領三千騎前來,某倒要看看,這些契丹人有多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