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張賢存乾脆就跟著慕容信長,稱王淑妃為姨母了。
花見羞正在馬車中休息,這幾日天氣轉暖,她感覺身上逐漸有了些力氣,只是驚惶之意還未去。
她和李從益在洛陽關起門過日子,生怕與外界人聯絡,惹得石重貴不快,是以根本就不怎麼清楚張昭其人。
在他們兩看來,涼州那是虎狼之地啊!
這虎狼之地的天王,恐怕也是個滿身羊騷味的恐怖壯漢。
是以花見羞不管和凝怎麼解釋,對於來涼州,她是極度害怕的。
只是這會突然聽到一個極為清脆的童音,還在叫她姨母,頓覺稀奇。
於是趕緊撩開馬車的布簾子向外看去,而剛剛睡醒的永安公主,也從簾子後面探出了頭。
只見馬車外面,一個身材挺拔,面如冠玉的少年長身而立。
少年舉止得體,臉上笑容燦爛,花見羞一見之下,竟然覺得心中的警惕,一下就去了。
此時,馬車的視窗中,一下伸出來了兩顆美人頭。
一樣的膚色白皙,面容精緻,年長的帶有一股我見猶憐的氣質,年幼的澹雅中帶著些許俏皮,好像對什麼都很好奇一樣。
小一歲的張賢存還好一點,已經情竇初開的楊繼業頓時就看呆了。
“你是何人?為何叫奴阿母為姨母?”永安公主奇怪的問著馬車外的少年。
‘咳咳!’張賢存裝作清嗓子般的咳嗽一聲,一邊還用腳不著痕跡的踩到了楊繼業的腳背上。
“五哥,你可是定親了的,再看的話,小心四哥揍你。”
張賢存口中的四哥就是折德願,楊令公嘛,張昭當然不能破壞他的婚姻,因此早早就讓他和現在還是個小女孩的折太君定了親。
楊繼業聽到折德願的名字,趕緊靈魂歸位。
別看他是折德願的義弟兼妹夫,但並沒有什麼優待,反而讓折德願打起他來,正好不用客氣。
“某是張賢存,大朝西漢金山大涼國天王,乃是家父。
聽聞姨母與益哥兒身體抱恙,家父特遣侄兒攜涼州名醫前來,為姨母與益哥兒整治。”
“原來是大郎君當面,還請稍候。”
花見羞聽說對面的標誌,小男孩就是涼國天王張昭的兒子,趕緊讓跟著來的侍女為她收拾打扮,然後才出來與張賢存以禮相見。
不一會,簡單的拾掇就已經完畢,王淑妃與永安公主身披澹紫色翟衣大袖披衫,穿著褚色長裙,腰身還加了一段繡有花紋的花片。
看起來雍容澹雅,還恰到好處的顯現出了女性的身姿之美。
“十五阿郎呢?他沒有來接我們嗎?”
永安公主嬌聲問道,永安公主在十五姐永樂公主與慕容信長大婚時,見過一面她這姐夫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