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輩的暮氣沉沉,中年一輩的蠅營狗苟。
年輕一輩的,大多在宗教氣氛狂熱的敦煌長大,武力沒有,讀書識字的能力全部點在佛教經義上了,實在沒幾個堪用的。
張昭瞟了曹元深一眼,自從他穿越而來,曹元深一直給他的印象就不太好,現在更幾乎是一手領導了敦煌的怨懟人群。
雖然不能殺,但張昭已經準備好,要好好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了。
當初就不該讓陰鷂子娶曹元深的女兒,不然的話,張昭真想把這傢伙給卡察了。
曹元深被張昭一瞟,頓時渾身發冷,這時候他才發現,張昭早已不是他印象中,那個俊秀的張家二郎了。
而是成了一個極為威嚴,眼神冷冽的上位者,一位真正的掌握幾百萬人生死的大王。
“這裡沒有外人,都是我張二郎的近親,那某說話,不妨直接一些,你們不是一直說我不給你們做官的機會嗎?”
說著張昭拍了拍手,內侍開啟了慶元宮的大門,眾人一看,外面擺滿了刀槍劍戟斧錘弓弩,還有一些珍貴的上等白紙。
“外面的考核,與某在涼州開設的文武科舉一模一樣,讓你們去科考,你們也不去。
某現在就要看看,看看你們到底又多大的才能?讓你們這麼覺得自己被埋沒了。
郭天策,你來主持,我給他們額外開一場科舉,將這些家的所有十二歲以上男丁都招來,讓他們考。
不管他們是選文還是選武或者農事,只要有一樣透過考核的,立刻就給他們授官,考不上的,哼哼!”
張昭冷哼幾聲,“那就別怪某不念親情了,凡是沒透過的,那就是欺君,一人給我狠狠打二十棍。”
說著,張昭看著一個正在發抖的老頭說道。
“堂叔不必驚慌,二郎知道你年老體弱,考不過也不會打你棍子的。”
老頭拼命擠出一個笑臉,正要道謝,張昭臉色一變,提高聲音怒吼道。
“但是十郎和十七郎身子骨可沒問題,這二十棍,就讓他們代勞吧,凡是過四十歲的,都照此例。”
此話一出,年紀大點都悄悄鬆了口氣,年輕一輩的卻臉色鐵青,他們心裡明白,至少一人一頓打,是跑不掉了。
曹元深卻輕輕鬆了口氣,拋開他總是喜歡口出怨懟,對張昭也不是很尊敬以外,學識還是不錯的,至少是透過一個明算科還是沒什麼問題。
不過,就在曹元生心裡稍稍安定的時候,張昭一回頭盯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
“某素知二表兄有大才,聽聞你在敦煌,也常以左右二相比擬自身。
既然如此,二表兄就不要參加這科考了,等到回涼州。我親考教考教你。”
張昭這個考教二字,可是帶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的,聽著好像是跟烤焦差不多。
曹元深這時候才有真有點害怕了,他知道張昭不會輕易饒過他,說不好,真敢把他給烤焦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凡是參與了曹元深與張安信這個小團體的所有家男丁,都陸陸續續被帶到了慶元宮。
不過,那個與曹元深一起鬧得最兇的張安信家,卻沒有人來,張昭正疑惑間,李孝節急匆匆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