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鷂子打探來的訊息是,景教教眾只知道這兩位大德的父輩是幾十年前從疏勒來的,但不知道他們是來自哪個部落,也沒說是唐兒。
這說明,他們有意在掩蓋和淡化自己身上的族群印記,知道他們是唐兒的,只有身為同行的上層,底層人則完全不知道。
所以如果我們現在上門去,很可能什麼也問不出來,他們大機率不會承認。
因為唐兒這個身份在安西,不一定就代表了有好處,加上他們父祖輩,特別是郭大郎的遭遇,如果真是郭家人的話,戒心應該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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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既然要掩蓋和淡化,那在八剌沙袞的景教寺廟中,也很可能不會留下什麼痕跡。”
“郡公說的對!”鄭通有些失落的說道。
“當年郭家的郭大郎被我們罵成叛徒,郭家全族是負氣出走的,他們很可能已經不想跟我們相認了。”
“所以我們不能直接去找那位威儀大德,只能從其他地方入手,你兩也帶上三天的乾糧跟我一起,我們直接去賀獵城。
據說那裡是景教除八剌沙袞外,信徒最集中的地區,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郭家如果還當自己是唐兒的話,那裡一定有我們想要看到的東西!”
。。。。
賀獵城,這也是位於熱海(伊克塞湖)邊的一個大鎮,距離八剌沙袞大約有一百里左右。
張昭帶著三百騎兵清晨從八剌沙袞出發,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就已經距離賀獵城不過二十里了。
騎著馬大半天跑了四十公里,比起歷史上的那些猛人,比如三日五百,六日一千的夏侯惇。
平均一天能跑七八十公里,連續跑一個月不歇氣的精銳蒙古騎兵,這個速度不算快。
但在當下的安西來說,絕對是很快的了,這可是行軍,而且還沒有才用三匹馬輪換著騎的方法。
一聲響亮的銅哨響起,虎刺勒的次子虎廣騎在一匹白馬上疾馳了過來。
虎刺勒上次在破虜城之戰後受了點傷,所以這次就沒來,這三百越騎就由虎廣帶領。
張昭一見正主沒在,很不客氣的就把這三百越騎給編入了遊奕都。
在破虜城之戰後,張昭把軍制調整了一下,基本與歸義軍相同,主要是為了方便日後回敦煌搶班奪權。
現在張昭的奉天軍軍制為軍(2000人)營(1000人)左右二都(各500人)五將頭(各100),然後每將頭下轄兩隊,每隊五火。
現在的奉天軍不算軍官,剛好兩千人左右,張昭為軍指揮使,陰鷂子為副指揮使。
其中以張昭自己的一千人班底為奉天營,陰鷂子為營官左都虞侯,下轄憾山都與遊奕都。
憾山都為步軍,閻晉為步軍都尉兼左一將頭,氾全、馬鷂子、王通訊、山豬兒四人為將頭。
遊奕都為騎兵,白從信為騎兵權都尉兼左一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