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願意!某要做南霽雲!”慕容信長一下就跳了出來。
“那某就做雷萬春!做個大忠臣!”李存惠也毫不示弱的大聲吼道。
“我也要做忠臣!我也要做忠臣!”
沒人願意做奸賊,哪怕歷史上做了奸賊的,其實心裡也有過做忠臣義士的夢,這是中國人生於俱來的血脈浸透。
大聲的喧譁,吸引了大半個州學中的人,知道張昭在這後,呼朋喚友的學子們,把幾乎整個州學的學生都喊了過來。
“司空,這與昔日碎葉郭家祠堂何其相似!老朽就是在那時決定要追隨司空東歸。
今日州學學子都在,他們都想追隨司空,使淪於胡塵的百五十年的安西河西東歸故國,不如您再帶領我們唱一遍胡無人吧!”
郭老夫子想起了當年在郭家祠堂眾人集體高昌胡無人的場景,激動了熱淚盈眶,張昭剛想答應,不過他忽然想到了一首更好的詩歌。
“今日不唱胡無人,某來新得正氣歌一首,與諸位共勉!拿筆來!”
張昭大手一揮,極有豪情的喊道,心裡則在默唸。
‘文文山先生,估計這個時空,您不會再有那樣的遭遇了,這首正氣歌,就讓我拿來一用吧!’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
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為嚴將軍頭,為嵇侍中血。為張睢陽齒,為顏常山舌。
或為遼東帽,清操厲冰雪。
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
或為渡江楫,康慨吞胡羯。
或為擊賊笏,逆豎頭破裂。
範質忘記了他的天使身份,也忘記了諸多算計,更忘記了他面前站著的是何人。
他淚流滿面的跟著屋內這些從垂髫到花甲都有的人群,大聲高唱著,對他們的苦難,對他們的那種上下一心的情緒,突然就感同身受。
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射到了範質臉上,他突然想起了書童曾說過的一句話。
“此真人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