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禮!”張昭大喝一聲。
“末將在!”楊守禮趕緊策馬跑到前邊來了。
“你帶本部一千軍馬,給我控制住布哈拉的北門,這道門一定要掌握在我們手裡!”
張昭雖然沒打算真的去統治布哈拉,但也不準備把主動權拱手讓給哈米德王子,有了布哈拉的北門,勒索起來也方便點。
“喏!謹遵大王教令!”楊守禮叉手應喏。
這個人有個長處,那就是統兵出擊能力不是很強,但是很沉穩,也很細心,他去控制布哈拉北門,是最合適的。
“其餘人隨某一起,我們先打從布哈拉出城的軍隊,再打石城中的納斯爾二世!”
“喏!”眾人轟然應喏,氣勢如虹!
。。。。。
一個又一個士兵倒下,連哈米德王子身上都滿是血跡。
這位王子再也沒有了原本的風度翩翩,他手裡鑲金嵌玉的長劍,更是隻剩下了半截。
心腹書記官拉合爾被一支流失射中大腿,已經躺在地上連呻吟都發不出來,只剩下了蒼白的嘴唇不停的在哆嗦。
至於侯賽因將軍,哈米德王子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現在哈米德王子的古拉姆最多還有四五千人,被切割成了幾塊團團圍住了,侯賽因大機率不是跑了,而是被分割包圍甚至戰死。
菊兒汗還是沒出現,自己已經輸定了,淚水從乾澀的眼眶內湧了出來,一個失敗的政變者,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不單單是他的死亡,他善解人意的正妃,嫵媚可人的側妃,聰明伶俐的兒子和乖巧的女兒,都不會有活下來的機會,甚至所有跟他有密切關聯的人,都會死。
‘噹噹噹!’撤退的金鐵聲響起,哈米德王子頓時精神一振,這是菊兒汗的大軍來了嗎?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來的不是菊兒汗的軍隊,而是從石城來的使者。
屬於納斯爾二世的軍隊停止了繼續進攻,因為他們已經勝券在握。
使者騎著一匹白馬上,直接就馳到了距離哈米德王子不足兩百米的地方。
“埃米爾殿下有旨!哈米德.阿布.本.納斯爾,叛亂犯上、謀害父親、罪大惡極,但只要你願意現在出來跪地請罪,向偉大的埃米爾殿下認錯,還可以保住家人。”
哈米德王子慘笑一聲,果然是他的父親,永遠都想把好處全佔了。
現在讓他認罪保住家人,那麼就不必擔上連孫兒輩都容不下的罪名。
要是自己不認罪,處死他全家,那也不是納斯爾二世殘忍,而是自己不知好歹。
“父親!你永遠都這樣,都是這麼虛偽!我不會出來認罪的,永遠不會向你認罪!
因為我沒有罪,這一切都是你逼的!是你逼死了自己的兒子!我就是要讓你成為殺害自己兒子和孫子的可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