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呂泊崖妥協,“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聽完兩人對話,劉致遠不由得搖頭,“你們倆不看書,就聊點正經事,別憑白浪費時間。”
“看不進書,不止我們,就連夫子授課都心不在焉,”呂泊崖真的很敏感,“我覺得,要不了多久,縣學又要停課了。”
劉致遠也這樣想,“實在是這屆縣令不行,好端端的,突然發瘋,為了勒索銀子, 竟然直接把人關進大牢, 也不怕真的鬧出事!”
慕耀好奇, “他把誰關了起來?”
“馬家的那位老太爺,已經六十多歲的人,半隻腳都踏進墳頭,臨了還受這種侮辱,唉!”
“致遠兄從哪聽到的?”呂泊崖好奇,“我們倆怎麼不知道?”
“食堂打飯的大娘說的,她兒子專門各家收夜香,跟馬府的人很熟悉,聽說馬家老夫人不甘受辱,直接氣到中風。”
“唇亡齒寒,”呂泊崖全身發抖,“收拾完那些大戶,是不是就該輪到我們這些小有資產的人家?”
“如果真這樣,咱們又有什麼辦法?縣尊又不可能手下留情!”
他們沒看到縣令,但是從最近這幾天著急又粗暴的手段中,觀察出一個結論:狗官瘋了!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結果就是他四處亂咬人,不達目的不罷休。
“別急,還有轉機,你們再等等。”
“天高皇帝遠,縣令在平陽就是天,哪來的轉機?”
慕耀還想解釋,就聽到有人喊:“齊光師弟,教諭找你有事,趕緊出來。”
“好,馬上到。”
說著,他站起來,“回頭再跟你們細說,別害怕。”
安撫一句,立刻匆匆離開。
“難道,齊光有辦法?”
呂泊崖說完,又覺得不可能,連忙搖頭,“當我沒說。”
芝麻官也是官,掌握生殺大權,教諭都改變不了什麼,更何況一個普通學子。
此時,呂泊崖就恨自己天份不高,沒有一次取得功名。
否則,即便奈何不了縣令,也可以全家搬走。
而不是因為戶籍,徹底困在平陽縣。
“齊光是人不是神仙,雖然很強大,但是,他跟我們一樣是寒門,背後沒有靠山,”劉致遠也唏噓,“能做到的事,又有多少呢?”
說到底,時間不平事太多,而平陽又太小。
但凡有一家能跟世家門閥扯上關係,狗縣令也不敢隻手遮天。
“然而,聽天由命,又讓人不甘心呢!”
呂泊崖握緊拳頭吐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