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久仰大名。”
“師弟,這裡有空位。”
“師弟,上次夫子講到了這裡……”
萬萬沒想到,會有如此待遇,安穩地坐到位置後,慕耀依舊感覺事情走向不太對。
“爹爹,”南崽偷偷湊過來說,“我喜歡師兄們。”
“我也覺得挺好,就是,”慕耀迷茫,“感覺怪怪的。”
不都說文人相輕,今天又是怎麼回事?
“哪裡怪?”南崽笑眯眯地托住臉頰,“肯定是我的魅力天下無敵?”
“滾犢子!”
慕耀大手一蓋,把兒子摁到桌子上。
見狀,教室靜窒一瞬,所有人不約而同屏住呼吸。
然後,用眼神交流。
“新來的這位,果然是硬茬子!”
“好凶殘,親兒子都不放過,更何論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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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無助、絕望中……”
“更奇怪了!”
慕耀渾身起雞皮疙瘩,卻找不到緣由。
恰在此時,夫子進來,只好按耐疑惑,把所有心思放在課堂上。
縣學四個授課夫子,除教諭外,其餘都只有秀才的功名,但是教一幫菜鳥綽綽有餘。
慕耀聽得津津有味,他平日更注重策論,對詩賦沒下那麼多功夫,瞭解也沒那麼深入。
一節課下來,受益匪淺。
然後,也把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拋去腦後,專注學業。
直到晚上洗漱完,才又想起這事,“致遠兄,泊崖兄,同窗們對誰都這麼友善嗎?”
縣學的學舍,每間住六人,慕耀父子半路加入不計算其內,教諭單獨安排了一間。
劉致遠和呂泊崖得知此事後,徵求慕耀的意見,也搬了過來。
“呃……”
兩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少頃,呂泊崖含糊解釋,“無論在哪裡,人都務實,他們的反應倒也正常。”
倘若當日他們知道齊光如此大力,可能壓根不會上去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