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慕耀立刻反駁道,“誰也不想身體不好不是,過年那會兒福寶生病花了六兩銀子,兒子不是也沒說什麼?”
“你還想跟福寶比?你咋不上天啊!”聽到兒子的話,老周氏瞬間來氣,“她命格貴重,還是咱家的財神爺,你哪來的底氣跟她比?憑你臉皮厚?”
老周氏一直不喜歡這個二兒子!
小時候還好,長的白淨,人也機靈會說話,不喜歡卻也不會讓人厭煩。
後來,老周氏發現這孩子跟自己離了心。
人跟泥鰍似的,越來越奸滑,讓乾點活能從早上磨嘰到天黑,就這,還舔著臉表功!
斗大的字不識一個,挑桶水都能晃盪出半桶,沒有大兒子有能耐,也沒有小兒子有福氣,換成誰不偏心?
越想越理直氣壯,她看向慕耀的眼神也越發恨鐵不成鋼。
老生常談!
每要一次錢,親孃就拎出這些說一遍,慕耀聽得耳朵都起繭子。
雖然並不認同這說法,但是他還記得這次來的目的,“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娘,先把錢給我唄?”
他聲音壓的很低,言語間還帶了點懇求,眸底盛滿了慕濡和信任。
“先去抓藥,回頭再給你錢!”
老周氏依舊不鬆口。
這兔崽子猴精猴精的,肯定藏了私房錢,一家子討債鬼,就知道算計老孃!
“娘,醫館從來不賒賬,沒錢怎麼請大夫?你是不是故意為難兒子?我也不多要,三百文就行。”
聞言,老周氏立刻炸毛,“什麼叫我故意為難你?老孃沒錢,怎麼給你?”
“娘,”慕耀眼底的笑陡然消失,定定地看著親孃,眼神沉靜,卻給人一種風雨欲來的氣息,“你確定不給?”
“不......”
給字還沒說出口,老周氏就感覺眼前一道銀光閃現,二兒子手拿匕首,靈活地挽起一道道劍花。
明明動作漫不經心,卻莫名讓人恐懼。
當即,震驚到不敢置信。
頃刻,她食指顫巍巍的指著問,“慕狗蛋,你想幹嘛?弒母嗎?”
“那肯定不可能,”慕耀手上的動作不停,抬抬眼皮,不緊不慢解釋,“哪怕兒自己傷的鮮血淋漓,也不敢動您一根頭髮絲!”
弒母不行,他弒自己總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