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狠心又不行。
一直放任縱容,總有一天,他能把自己坑死。
於是,兩人沉默了。
回到家後,連遊玩的開心都消散很多。
相反,縣城中,劉致遠和呂泊崖卻非常興奮。
兩人沒回家,住在縣學學舍。
“致遠兄,咱們今天遇到貴人了!”
呂泊崖欣賞地看著自己剛寫出的策論,渾身冒著喜氣。
“羨慕齊光的福氣,”劉致遠哀嘆,“家有賢妻,何愁前途啊!”
“嫂夫人也溫柔賢淑,把家裡打理的妥妥當當,你可不要胡思亂想。”
“你誤會了,我不是對你嫂子不滿,”劉致遠哭笑不得,“只是覺得弟妹不像咱們這種小地方養出來的人。”
“我也覺得,”呂泊崖放下書稿,“她的學問比教諭還要好一些,隨口引經據典,破題思路清晰,甚至對考官的忌諱都瞭解的一清二楚,講真,若非是女子,絕對是狀元之才。”
“齊光也不差,聽他的意思剛啟蒙也沒多長時間,卻已經學習四書五經,比我們當年快多了。
即便如此,基礎依舊很紮實,這份天資,比縣學絕大數都要好。”
“格局小了,”呂泊崖糾正,“即便放在府城,能出其左右的也沒幾個。
不知道他會不會參加今年秋闈,若是參加,咱們三人一起考試,豈不美哉?”
劉致遠:“明天問問看,對了,還得趕緊勸他過來縣學,弟妹學問是好,但科舉只學問好沒用,還得儘量揚名,躲在家裡可不行。”
呂泊崖小聲嘀咕,“那還是學問不夠好,倘若如弟妹這般,只要肯把自己的畫放書店寄賣,立馬出名。”
聽完這話,劉致遠一臉遺憾,“可惜我不是女的,否則就厚著臉皮討一幅,有生之年,從沒有見過誰畫畫如此逼真,彷彿宣紙上封印了一個世界。 ”
“弟妹如此畫技,哪怕齊光只學會五成,作的畫也值得收藏,明天向他求一幅。”
“這倒是個好主意!”
兩人說完,繼續埋頭破題,決定通宵奮戰,爭取多帶幾篇策論過去。
原本因教諭放假苦惱,現在卻只恨時間太短。
縣學學子近五十,即便教諭負責也不可能個個照看。
劉致遠和呂泊崖成績上等,已經受到優待,即便如此,也不能事事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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