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呢?他又是什麼下場?”
“沒收家產,秋後斬首!”
“嘶,身為主謀的縣令只是流放,可從犯卻斬首,簡直不可思議。”
“朝廷在編小吏按律從重,而且他也不算冤枉,師爺每年俸銀五十兩,他家抄出來的銀子卻近萬兩。”
“李華跟他一樣?”
“不,李華是發配充軍。”
“這裡頭又有什麼說法?”
“李華雖然手段毒辣,可到底是受命之人,算不得頭犯,故而比師爺情節稍輕。”
不過,在慕耀眼裡,其實並沒什麼區別。
無論流放還是充軍,都極其要命,兩人能不能活到秋後都不一定。
聽完,蘇黛疑惑,“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這些類似潛規則的東西,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縣尊派人邀我們小聚,順嘴提了幾句。”
“投桃報李,”蘇黛秒懂,“這次沒幫錯人,嚴縣令腦子清醒,情商也高。”
若是她沒猜錯,這三人的刑罰也是他精心挑選的。
既不落人話柄,又不著痕跡地幫他們剔除威脅。
不得不說,官場上全是人精!
“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慕耀感慨,“前縣令當初也算負責,為官九載,既沒有魚肉百姓,也沒有苛責鄉里,但是自身利益遭受損害時,卻毫不猶豫揮出屠刀。”
“嚴縣令此時看著還好,但是人心易變,以後如何,唯有時間能給出答案。”
聽完,蘇黛不僅唏噓,“說起來,前縣令也算被我們一路逼到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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