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耀:……
乍一聽沒問題,但是,好像不應該這麼對比吧?
想了想,他誠懇建議,“大伯,我覺得供出十個秀才沒想象中的那麼難,一些出名的書院,門檻就得是童生,你對自己,對老慕家,對溪下村有點信心。”
“可拉倒吧,咱們姓慕的壓根沒幾個有讀書天份的苗子,即便有,也沒人願意花這個錢,慕興和慕知智的例子放著呢,誰會這麼想不開?”
“大伯也這樣想?”
慕耀擰眉。
負心多是讀書人,這句話在一定程度上很有道理。
見識的道理多了,有些人督促自己變好,有些人卻會利用這些滿足自己的私慾。
這兩人或許是個例,卻不可能是最後那批。
溪下村與別的地方不同,即便有賦稅壓著,也不用擔心吃了上頓沒下頓,與其面對未知,更多人只想保持現狀。
然而,祖宗的廕庇有限,三十年間人口都翻了一倍,再過三十年會怎麼樣,簡直不敢想。
“我也不想,但是人得認命,”慕族長已經麻木,“你堂哥他們我每一個都送過學堂,結果你也看到,沒一人讀出名堂。”
谷簡
“長房適齡的孩子很多,還可以繼續培養。”
“人都不在家,培養個錘子,你還沒看出來?老大他們翅膀硬了,不願意窩在溪下村。”
說到最後,慕族長心情複雜。
明明希望孩子越過越好,意識到小鳥離巢後,還是會糾結、不捨。
兩人閒聊時,大夫們幽怨的眼神都快化為實質。
“不是說勞動光榮,他們倆為何墮落?”
“我也想歇會兒,下午一直老老實實幹活,吃的那點肉早就消耗乾淨。”
“好累啊,手疼腳疼腰也疼,全身都疼。”
“要不,咱們也休息?”
“慕家族長會同意嗎?”
“不管了,老夫真的幹不動,比當年做學徒都累。”
“有本事就殺了老夫,我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