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被困在這,根本不會如此落魄。”
“去吧去吧,最好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心累地蹲下來,“咱們這些人糊弄病人被抓包,才被人丟到這裡折騰。”
“你什麼意思?”
“沒長耳朵還是聽不懂反話?”呂舍翻個白眼,“你們不會真的不知道自己做的事見不得光吧?
大夫以救死扶傷為己任,這種事傳出去,確定還能安穩下去?
不提以往被坑害的病人,就是醫館,為了證明自己清白,也容不下你們。
溪下村還只是多幹點活聽些閒言碎語,若是回去,吃進去的全吐出來不說,還會成過街老鼠,能不能有點逼數?”
“那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呂舍很煩躁,“就算知道,憑什麼告訴你們?”
要不是被這群蠢貨死咬著不放,他至於頂著大太陽幹活?
“我們是一條繩子的……”
話還沒說完,呂舍就直接打斷,“別,咱們不是,從來都不是,我雖然貪財,卻有自己底線,跟你們不一樣!”
說完,捂著心臟離開。
即便再三告誡不能與憨憨置氣,還是忍不住。
離開,必須離開。
繼續待著,自己一定會死在這裡。
鎮上。
就像慕耀說的,三畝地的麥子,根本花不了多少功夫,他一人就可以搞定。
蘇黛原本雄心壯志藉機刷技能,然而還沒堅持一盞茶,碰到麥芒的面板就渾身過敏起疹,只能灰溜溜放棄。
不過,她也不是沒貢獻。
知道自己不適合下地,另闢蹊徑趕出一臺打穀機,割完就在地裡脫殼,也省好多事。
別人家剛開始麥收,他們就已經忙完。
“夏收就結束了?”
南崽眨眨眼睛,一臉恍惚。
以前在老宅,這段時間最忙,天不亮就要下地幹活,黑透才能回來,連飯都得在地裡吃,至少持續半個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