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若是再汙衊自己腦疾,全給扒光吊樹上吹風!
自己一生縱橫,從沒被人如此侮辱。
“老爺,”行舟飛快給他倒了被茶,“小人去請大夫,您先喝茶冷靜冷靜。”
“爹,你們再說什麼?”
劉卉牽著孩子進門就聽到這句,好奇地問出聲。
“讓行舟請大夫呢,”老劉起身,揹著手氣定神閒圍著女兒走一圈,“吃過蘇娘子開的藥,感覺精氣神都變了。”
“真的?”劉卉激動,“行舟,你趕緊去,多請點,只上次那幾個酒囊飯袋不行。”
“是,小姐!”
“磨磨唧唧的,”老劉很不滿,“是不是不相信老爺我?”
他自己的身體會不清楚?
以前走個路都跟綁了沙袋似的,沉重無力,現在陡然一輕,甚至能圍著山頭跑一圈(錯覺。
“當然不是,”行舟飛快否認,“老爺誤會了。”
說完這句,即便依舊懷疑自家老爺頭腦發熱拎不清,他還是乖覺的離開去請安置在附近的大夫。
再次踏進劉宅,眾大夫心情微妙。
一直都知道商人不講究,卻沒想過他們會如此現實。
登門請人時說盡好話,路上也有保證各種供應,結果診完脈,當天就換成白菜湯、鹹疙瘩、黑麵窩窩頭,吃的人臉都綠了。
甚至連衣裳,也得自己洗。
從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呂兄,我想回府城!”
“他們實在欺人太甚,諱疾忌醫,還故意刁難人。”
“劉仁銘這廝,果然腦袋病的不輕!!!”
呂大夫也想離開,可不是現在。
他從京城風風撲撲趕過來,為的是啥?
白花花的銀子!
劉家承諾過來就給一千兩,期間一千,治好另外加三千,剛好買院子差筆錢,才特意跑這麼遠。
結果呢?
只是模稜兩可的點出問題,就被針對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