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全部說完,才淺笑著開口,“看來您最近的日子很充實!”
“學習文武藝,貨於帝王家,”嚴縣令精神確實特別好,“老夫也沒太大的本事,一縣之地足夠施展抱負,有生之年,能為父老鄉親做兩件實事就好。”
說著,他一臉恍惚。
到現在都不相信,這種好事竟然真的會落到自己身上。
“這想法很好。”
慕耀微微一笑,依舊沒有多嘴。
“齊光,”沒有試探出慕耀的態度,嚴縣令乾脆挑明,“老夫的縣令之位是你運作來的,怎麼報答都不為過,可有什麼想讓老夫做的?”
“說起來,還真有事要麻煩您。”
“什麼事?老夫能辦到的一定辦。”
嚴公奇並不想欠人情,卻也知道暫時還不起,只能還一點是一點。
“在此之前,先問一個問題,皂吏後代不能科舉,是以戶籍為準,還是隻看血脈?”
“一般來說,以入職時的戶籍為準,不過,到底還得收斂點,直系兩代別走科舉。”
“只要兩代?”
“對,”嚴縣令解釋,“即便小吏,其實也有晉升為官的可能,只是希望極其渺茫,故而這方面朝廷並不會一點活路不留,只要別做的太明目張膽就行。
怎麼,你要安排人做皂吏?”
“對,有個弟弟一直沒正經營生,衙役只是名聲不好聽,日子卻很好過。”
“五個位置夠嗎?”
“三個就行,也沒那麼多人。”
“成,你明天帶著人來縣衙就行,還有其他事沒?”
慕耀搖頭,“只有這些。”
嚴縣令做教諭時,正直理智,當官後腦子也很清醒,沒有一朝得勢就猖狂飄起來。
跟這種人打交道,慕耀更喜歡以誠換誠。
未來如何不知道,此時此刻,他並不想做什麼掃興的事。
嚴公奇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