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白的,”慕耀保證,“學生會好好看著他,保證不給縣學添麻煩。”
“知道就好,趕緊回去吧,再晚不好趕路。”
“謝教諭體諒。”
一家三口離開後,劉呂兩人立刻問出疑惑,“教諭,你怎麼不看齊光的試卷?”
“沒必要看,你知道當年多少人栽到這一題?”
“多少?”
“那一屆咱們縣七個秀才考試,沒一個做出來,其中五人,至今一蹶不振,從此沒下過場。”
呂泊崖深以為然,“這題實在刁鑽,表面讓人博學、篤志、切問、近思,其實是要人闡述為官時如何以力行仁。”
“孺子可教,”教諭滿意地捋捋鬍子,反應過來後,聲音都變得驚恐,“你,你怎麼知道這些?”
難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泊崖已經俏俏努力勤思苦學驚豔世人?
“真的是這樣?”
呂泊崖震驚。
教諭不滿,“不相信老夫?”
“當然不是。”
“這些全是弟妹教的,我們倆到現在還一知半解,”劉致遠說完,糾結地問出聲,“教諭,能隨口解出這種型別的題,大概什麼水平?”
“老夫能說當年我都做不出來只能寫信求教別人嗎?”
嘶!
兩人對視一眼,瑟瑟發抖。
良久,呂泊崖弱弱出聲,“其實吧,齊光根本沒必要外出求學,他娘子就是最好的老師。”
劉致遠:“教諭,要不看看齊光的考卷?萬一有驚喜呢!”
“你們且走遠點,別妨礙我!”
“好的呢……”
呂泊崖拉著劉致遠在旁邊坐下來。
一刻鐘後,教諭心不在焉地放下試卷。
“莫非齊光也跑題?”
“沒有,”他搖頭解釋,“他進學時間尚短,還沒認真研習《中庸》,另闢蹊蹺引用《大學》的某些內容。”
“這不是挺好的?”
“是挺好,”教諭悵然若失,“可惜,不是老夫教的。”
有這樣的學生驕傲,也挫敗。
“沒事,別人又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