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運聖三人來的不巧,負責這事的人都出差了,公司這邊是由何安江的助理廖寒風接待的,先安排在縣城賓館休息。
第二天上午,廖助理安排了兩人去榛樹林現場考察。
看到白白胖胖的蠶繭,甘德強和詹一鳴同樣感到震驚。這麼好的蠶種,如果培育成功,那是為全國蠶農造福,今後只賣蠶種,也是一個很大的產業。
甘德強開始夢想著打敗所有育種基地,揚眉吐氣的那一天。
孫運聖來通遠,肯定要向李東文報到的。
李東文正陪著慶州州長嶽東華,在桃花仙“水窖”大壩上視察。
見到孫運聖,李東文想起一件事來,“你送點茶葉和酒過來,嗯,乾脆在通遠開一家專賣店吧,公司招待用起來方便。”
李東文覺得當地的酒水實在難以下嚥,大公司招待客人,要有個大公司的樣子。
通遠縣開專賣店,基本上是公司內部消費了,這小地方,哪有什麼高消費的能力。
老大交辦的事情,那必須是頭等大事。
孫運聖在縣城最繁華的街口,買下了兩層小樓,一樓做為店面,二樓做倉庫用。
這裡的房子真是便宜,臨街兩層樓,每層小兩百平米,總價不到一百二十萬。
嶽東華州長站上大壩,就知道自己掉坑裡了,準確地說,是掉進“窖”裡了。
面對碧波千傾的“大坑”,如果不考慮潛在風險的話,嶽東華反而感覺有點……與有榮焉。
慶州,荒山野嶺的慶州,在我的治下,如今也能“高山出平湖”了。
這個大壩,看起來挺堅固的嘛。
當然,出了這麼大的隱患,該打的板子還是要打的。
面對嶽州長的質詢,谷縣長是這樣回答的:“今年夏季,通遠縣‘遭遇’了百年一遇的暴雨襲擊,才導致這個蓄水量嚴重超標。是我們對自然災害估計嚴重不足造成的,這個水窖兩側都修建了導流渠,可以隨時向下遊排水,減少蓄水量,確保下游安全。上游沒有河流匯入,蓄水量還是可控的。”
嶽州長又問身邊的州水利局局長:“你怎麼看?”
水利局長明知道谷縣長在甩鍋,嶽州長更不可能背鍋,這個鍋還需要他這個水利局長來處理。
指望縣水利局來背這麼大的鍋是不現實的,一個科級單位,怎麼能背的動這麼重的鍋?
“重新做一套申報材料吧,由我們局上報省廳。設計單位和施工單位的資質很關鍵,至少用省級的,最好由省水利廳指定,這樣容易過批。”
水利局長給這個“鍋”設計了一條安全著陸軌跡。
“重新申報的相關費用,你們縣裡出吧,別給企業再增加負擔。”嶽州長最後拍板。
這種利國利民的水利工程,現在由企業出錢做了,官府應該感到……欣慰吧。
甘德強和詹一鳴在賓館裡也沒閒著,很快進入工作狀態。
甘德強列了一份清單,是籌建育種實驗室的基礎裝置和材料,然後畫了一張圖紙,參照他原來的單位,做了一份育種基地的基礎建設規劃。
幾天之後,何安江張俊茹孫曉琰等人,從西北農林大學返回通遠。
周教授沒有回來,他留在了學校,專心研究帶回去的那批蠶種。
跟何安江等人一起過來通遠的,有一位40來歲的蔣姓副教授帶著八名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