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下一次,割了你的舌頭!”阿武神色冷峻,不像是在說笑,已經頗有狗腿子的氣勢了。
劉文成縮縮脖子,他知道,顧原的威嚴是不容冒犯的,否則就無法服眾,尤其是手下兵丁越多,與他親近的人就越要注意自己言行。
只是……
顧原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掃了一眼劉文成的表情,阿武的臉色又由陰轉晴,對顧原挑挑眉,示意劉文成被他唬住了。
顧原無奈扶額。
……
聚在一處的六七十人在顧原的命令下才敢動,他們開始清理城樓上的屍體,都搬到城內的演武場上。
城內的設施很簡單,除了那座直徑七十多丈的演武場,就只有兵丁的住所,以及膳堂之類,在此地守水閘,是件艱苦的事。
柴金的屍體也被人搬走,顧原等人雖然以前沒有見過他的模樣,但他的衣領上有羊形圖案,那是校尉身份的象徵。
阿武望著那具瘦骨嶙峋的屍體從階梯被人抬入演武場,覺得奇怪,問道:“柴金怎麼這麼大意?”
顧原輕輕搖頭,道:“他可能從沒想過,拼死廝殺登山的人會對他下殺手吧。”
“營地裡的巫人那麼不堪一擊,明顯是留下給我們殺著玩的,他既然能派在此地守水閘,怎麼會想不通這點?”阿武還是不理解。
“怕是餓昏頭了。”顧原只能如此去想。
劉文成扯了扯嘴角,這個解釋……
很有顧原的風格。
“也許是覺得我們殺了巫人一個措手不及,還有……”阿武沉吟許久,當劉文成忍不住想要問時,他說道:“大人的實力太強,在他英明神武的率領下,無論遇到多麼強的敵人,我們都可以以勢如破竹之勢將其戰勝,柴金必然是看到大人英勇奮戰的身影為之嘆服,這才被小人所乘。”
顧原深以為然,沉聲道:“有見地。”
隨後,又補充道:“聽完你的解釋,之前的種種謎團總算解開,我心中大有豁然開朗之感。”
“這都是大人在無形中影響著屬下,不然憑屬下的腦子怎能想的如此之深?”阿武以一種天經地義的語氣接著道:“這都是大人的功勞,屬下不敢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