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去赴那太南山大會,已見到易塵小友與太一教的其中一位道子較量過。”
“哦?結果如何?”聞言二人皆是神情一震,連忙問道,其餘修士也是面色一驚,旋即附耳聽來。
“並非修為上的比鬥,而是合道上的較量,至於結果……依我看,應該算是易塵小友略勝一籌吧……”雲白老人淡然一笑,然而話到一半卻是微微一頓,看了一眼那仍在望著廢墟有些入神的易塵,沉吟一番後,笑著點了點頭,繼續道。
雖說易塵當時只道是平局,但在他看來,卻明白是易塵勝了,畢竟太一道子的合道先一步崩毀,但易塵的合道並未破碎。
此言一出,立時眾人皆面色劇變,目光紛紛巨震起來,看向易塵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雲白老人的為人他們都清楚,絕不會說謊,既然後者說易塵勝了太一道子,那便應該是確有此事!
太一道子,那是何等人物,是玉虛部州最強仙門中最頂尖的天驕,更身為道體,得大道認可,天道傍身,竟會在合道之上敗給了易塵?!
聽聞眾人的驚呼聲,易塵這才略微回過些神來,將目光收回後,卻是搖頭一笑,謙虛道。
“只是僥倖罷了,算不得什麼。”
然而眾人聞言卻是忍不住臉龐一抽,要是勝了太一道子都算不得什麼,那他們這些連與後者較量資格都是沒有的該怎麼說……
沒有在此事上多說什麼,易塵盤坐在地安靜等待,又過了兩個時辰,天空中時而有虹光閃過,有修士陸續趕來了,氣息皆不弱,都有築基以上修為,易塵神色平靜,古井無波,仍舊盤坐,但片刻後,他面色微微一滯,神識看到有一道略有些熟悉的修士身影也趕來了。
仔細一想後,方才想起,原來竟是當初在那靈礦遇到的和吳門主一行人對峙的那個陰冷修士,當下易塵面色便是有些古怪起來。
與那陰冷修士同行還有兩人,都是築基修士,據吳門主說這陰冷修士來自什麼釜山閣,看來另外二人應該也是那釜山閣之人吧。
“是……是你!”三人步下高空,當即便與在場的修士見禮,但很快,那陰冷修士便發現了易塵,並認出正是當初在靈礦出現過的那個毛頭小子,當即臉上笑容瞬間收斂,瞳孔驀地緊縮起來,手指顫抖著指向易塵,驚呼道。
“哎,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吶……”搖頭一嘆,易塵緩緩站起身來,看向那陰冷修士,嘴角卻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閣主,當初正是這個該死的臭小子出手傷我,並裂了我的道基!”當即那陰冷修士目中露出了無比怨毒之色,旋即轉身向先前同行其中一名面色沉穩的中年男子恭敬道,手指向易塵,目中劃過了強烈殺意,他的道基被易塵所裂,此生修為已不可能再有寸進,這數月來,他對後者無時無刻不恨之入骨!
“怎麼,上次留了你一命這次還想找死?”聞言易塵面色瞬間陰沉,當即雙目微眯起來,寒聲開口道。
“閣下說話未免太過分了些吧?”此刻,那沉穩中年男子立時皺眉,上前沉聲開口道,目中卻隱晦劃過一抹驚疑,他看出易塵修為不過才築基二層,又是如何能傷到自己閣中築基三層的長老的?
“呵呵,你只道我說話過分,難道未曾聽見他話語刺耳麼?看來你釜山閣倒是盡出一類人物。”但易塵聞言卻是冷笑,面色淡漠道。
“閣下傷我閣中長老在先,莫非還有理了不成?”當下沉穩中年男子雙目微眯起來,冷哼道,面色略有些陰沉,易塵裂了陰冷修士的道基,使其修為再也無法寸進,這對他釜山閣是極大的損失。
“你釜山閣修士目中無人,三番兩次威脅於我,留他性命已是仁慈,自己作死又能怪誰?”但易塵目中毫無波動,面色淡漠,話落,不屑地瞥了一眼那滿臉怨毒的陰冷修士,再度看向沉穩中年男子時,旋即冷笑出聲,一字一頓開口道。
“你若是有所不滿,想要替他做主,便大可向我出手,只是好言勸一句,就憑你這築基後期似乎都沒到的修為,可還遠遠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