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這兒還有,這螞蟻個頭真大啊,長得快趕上臭蟲了。”
“草原沙化,環境破壞得厲害,再沙化幾年,怕是連螞蟻也生活不下去了。”
三個腦袋擠在沙地上,包小三拿著窗紗做的小網兜,耿寶磊一手拿棍子拔拉螞蟻窩,一手拿著玻璃瓶子,把螞蟻趕撮進瓶子,給包小三倒兜裡。
苦逼都不矯情,歇了兩週又生龍活虎了,閒不住都遛出來了,不過現實可不等人,就業情況太不樂觀,馬胖子的後廚又上了兩臺蒸機,加了臺裝卸車,不但沒有加人,反而連原來的廚師也打發了不少。倒是鎮上不少新專案用人多,裝卸沙水泥、打夯、做木工還有清運垃圾,那兒都是人手不足,整個鎮上像個大工廠,一到上工時間,各式的運輸車把全鎮的人運向各處,鎮裡反而靜悄悄的,少見人跡。
又撮了一窩,包小三樂滋滋地看著,揚了揚問仇笛:“黑球啊,看,成不?”
“別叫我黑球,難聽死了。”仇笛道。
“我聽著不錯啊,叫你黑機啊。哈哈。”包小三故意道,仇笛抓了沙揚他,他奸笑著溜了,耿寶磊蓋著罐頭瓶蓋子,一屁股坐到了仇笛旁邊,笑著問:“有點鬱悶是不是?”
當然鬱悶了,三人躺倒後,第四旬的錢根本沒有到位,現在看來,就即便回京城恐怕也不會有好結果,本來早就可以成行了,因為猶豫不定,一直拖到現在了。
“你別裝得上曉天文,下知地理行不行?”包小三坐到仇笛的另一側,挖苦著。
“我沒裝,我特麼犯愁著不是?這兒黃了,那頭懸了,咱們一路連吃帶喝,還得加上打吊針輸液,敢情最後沒落下多少錢啊……我還準備掙一筆,過兩天舒坦日子呢。”仇笛道。
事實確實如此,躺了兩週坐吃山空的,房租又高,還真沒落下多少,耿寶磊安慰了:“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人沒事就好。”
“哇,你倒看得開啊?”包小三道,這多像個有錢二貨的裝逼話。
“咱們從苦逼華麗麗的一轉身,咦,還是苦逼,沒有什麼失去的嘛,有什麼想不開的,我不覺得很失落啊,和你們在一起,我都學會打架了。”耿寶磊道,說著他自己先樂了。
“要打架,讓仇笛教教你。”包小三道,仇笛一笑道:“還嫌不夠丟人啊,被人打得床上躺了半個月,拳頭解決不了問題,就祁連寶那勇猛樣子都折了,咱們就再練二十年,也達不到他那水平。”
三人相顧黯然的時候,管千嬌的電話來了,還以為是找不到三個人著急了,耿寶磊一接電話,一聽訊息,說了句知道了就掛了,然後他對仇笛說著:“唐主管催了,讓咱們撤回去。千嬌讓咱們回租住地,一塊準備下,該走了。”
這句一出口,仇笛明顯地臉上很不舒服,像是壯志未酬那種,包小三也憋屈,像是錢沒掙夠那種,耿寶磊一看兩人如出一轍的得性,自顧自地笑了。
“走吧,看來得說服一下千嬌了。”仇笛起身拍拍屁股上了灰,叫著兩人,耿寶磊起身駁道:“她不會同意的。”
“同意就不用說服了嘛,看你這位閨蜜的嘍。”仇笛無所謂地道,包小三臉湊近耿寶磊逗著:“寶蛋,你這小嘴****不錯,都會咬人呢,還不會說服人?呵呵。”
兩人奸笑著跑著,耿寶磊面紅耳赤站了半晌,直罵著:
“一對流氓!”
對,不知道什麼也學會爆粗口了,耿寶磊自己都沒有發覺,屯兵之行,讓他變得地方太多了,這樣草草收場,其實連他心裡也有點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