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的喪屍和喪屍屍體,就憑我這幾個豬籠草的籠子,頂什麼用,難道就沒有更有效率的辦法了嗎?”
司青黎深吸了一口氣,鎮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
“你的智商難道也和你現在的身體一樣沒有出生嗎?”
熊貓崽子小糰子一臉鄙視地朝天翻了個白眼,一隻肥厚的熊掌單手扶額,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你現在的身體是一株植物,一棵草,一株豬籠草,植物是靠什麼來吸收營養的?這個問題你還用問我嗎?動動你的腦子想一想,真是個蠢蛋,我怎麼繫結了你這麼一個蠢貨宿主,簡直是我偉大的智腦生命中最大的不幸。”
“這個,當人當久了,當草還真有點不習慣……”
一時之間的確沒有反應過來的司青黎多了幾分尷尬,乾巴巴地解釋了一句之後,索性自己主動脫離了自己的意識,出去準備消滅喪屍了。
司青黎指揮著豬籠草縮小了身形,小心地躲避著空中梭來梭去的子彈,儘量彎著草身,貼近地面,朝密密麻麻的喪屍群一步一步的靠近過去。
眼見著豬籠草開始有意識地行動起來,袁正天也顧不上它了,找了個空位置,架起身旁的重型機槍,對著喪屍的方向就掃射了過去。
高速旋轉的六管機槍,爆出了幾乎可以震破人耳膜的噠噠噠的轟鳴聲,粗大的槍管噴口吐出了耀眼的鮮紅色火舌,密集的子彈如同暴風驟雨一般打在了喪屍群裡,密密麻麻的喪屍群裡的喪屍們如同割韭菜一樣被割倒了一大片,居然難得地出現了一小片的真空地帶,但是對於那以萬為單位來計算的喪屍群,這一小片的真空地帶,無非是杯水車薪,很快就被後面蜂擁而至的更多的喪屍給填滿了空缺。
地上到處都是已經看不出原來樣子的骨肉碎片和被賤踏的到處都是的肉泥,混合著將馬路和泥土染成了黑紅色的血液,還有混雜在泥土間的醒目白漿。
反正都是即將入口的食物,司青黎心痛的看著那剛才被消滅了一小片真空地帶的喪屍群,就是剛剛這一小會兒,原來幾十點的能源點一下子就只剩下不足一點了,我的心好痛。
放開這些喪屍們,讓我來……
為了能夠虎口奪食,司青黎也是拼了,也顧不得嫌棄骯髒和噁心了,指揮著豬籠草趕緊找了一個勉強合適的地方紮下了根。
剛剛紮下根的豬籠草立刻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生長,變大起來,直到足足長了兩米長,這才停止了往上的生長,深埋在土裡的那粗大的根鬚頂開了最上面的土層,捲起剛剛倒下來的一具喪屍屍體沉入了土面下方。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掩體後面的這些軍人一時不知所措,連手上的槍都不知該開還是不開,槍炮聲嘎然而止,整個戰場上只有喪屍們獨特的嘶吼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