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現有的線索。”蘇香衣說,“他們可能只是朋友。王鳴之與杜妮芙更可能是戀人。”
不過現在可以確定,長孫無渝對王鳴之是有特別好感的,不然她哪會拉下身段來演這出什麼《包青天》,據說幾天後冬至都不回長安過節,圖什麼啊?還不是圖如意郎君。
這點,蘇香衣清楚,神景公主也清楚。
“沒所謂了。”李玄月撫了撫旁邊的猞猁,微笑道:“我不管長孫無渝、杜妮芙還是誰,我不管。古有王獻之和新安公主,今就有王鳴之和神景公主。”
王獻之與表姐郗道茂本是青梅竹馬的天作之合,卻被新安公主看上,非要他離婚,招他為駙馬。為了抗命,王獻之用艾草燒腳把自己燒成瘸子,但新安公主沒有改變主意,終是拆散他們,招了駙馬。
“公主,這會不會玩得有點大?”蘇香衣訝然,招駙馬?
“先玩著。”李玄月的眸子泛著異彩,“反正這個王鳴之長得還算俊,我把他弄到手,喜歡就繼續玩,不喜歡就一腳踹開。我這個人,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蘇香衣沒資格反對,已經想開去了,顰眉道:“王鳴之是個狂傲的人,要玩他,不容易。”
“他傲?”李玄月不以為然,“那就先滅掉他的傲氣。讓他知道,他只是大唐的一顆微塵。”
“嗯……”蘇香衣點點頭,而公主,是玄月,是神景。
……
夜幕降臨,涪江邊、龜山之巔的越王樓燈火通明。
一千三百多年前,太宗八子越王李貞任綿州刺史的時候,建了越王樓。雄偉壯觀,富麗堂皇,樓高一百尺(99米),是當時天下四大名樓之首。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李白的這首《上樓詩》,正是站在越王樓上所發的感慨。還有王勃、杜甫等人,他們踏足的詩句賦予了越王樓非凡的地位,乃是收錄歷代詩文最多的名樓。
從古到今,越王樓屢有修復,現為巴西最大的名勝古蹟。要在這裡設宴真不是普通人可以隨便辦到,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能得到管理方的批准。
傍晚,王鳴之自己開車來到這裡,剛到外面牌樓,就有幾個綠衣大漢走上來,“王公子這邊請。”
不知怎麼的,王鳴之感覺有點奇怪,像被他們押送著般,一路走進了越王樓裡,乘電梯到了頂層第15層,入目盡是絢麗的巴西夜景,燈綵照江如畫。
顯然今晚這頂層被徵用了,有雅樂的悠悠聲響,沿途都是雄武的衛兵和美貌的侍女。
他們都身著這邊世界也稱的“古裝”,恍然間,王鳴之還以為自己又穿越到了古唐。
“王公子到!”有人傳聲,他一踏進宴會廳,廳裡的目光紛紛望來。
王鳴之掃了眼,見不到有什麼公主的身影,只見到一群賓客席地分食而坐,袁子康也在!歐陽浩然也在!啥啊,這不是專門請我的宴會嗎?他心裡不禁嘀咕。
“王公子,歡迎。”一個嫵媚的少女走來,穿著低胸裝衣裙,額間貼有桃花花鈿,那張妖嬈的笑臉豔麗迫人,“小女子蘇香衣,這邊請。”
“哦。”王鳴之跟著她走到左邊席首入座,屁股落地,雙腿盤起,還是選擇胡坐吧,膝傷發作。
啊!哎!眾人的神情頓時紛紛有點驚奇,這什麼場合啊,公主設冬至宴!竟然胡坐?
蘇香衣也是一愣,要殺人家威風反而被人家一開頭來這麼一出。
這個王鳴之,果然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