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只是反話,署丞這回就叫甕中捉鱉了!王鳴之是個狂傲的人,受不了半點氣,肯定會跳出來說三道四。那麼他是一邊要求法律公道,另一邊犯著他的利益時,又要求對他特事特辦嗎?
只要王鳴之一跳進甕中,到時候他就會知道什麼叫成也輿論,敗也輿論。
如果他真的知情識趣不出聲,那就乖乖的嚥下這口氣,就在巴西表演他的《包青天》吧。
“不管他有什麼能耐。”史格舟又說,舉起花瓶欣賞它的明亮,“我們文化署是按法規辦事的,不入圍就是不入圍,他鬧翻天也還是不入圍。”
……
“豈有此理!!!”
在住所的花園,獲知訊息的長孫無渝怒了。劍南道這些芝麻小官,有些真是挺猖狂的啊,大唐承平太久了,滋養了這些爛人,是不是又要“是歲江南旱,衢州人食人”!
“小姐,這真的忍不了。”盧惠晴也很怒,大家這些天的付出與盼望,竟然要被這樣黑掉嗎?
長孫無渝拿著手機正要打個電話,但突然又停住,思索地喃喃:“不行,不行……”
“怎麼?”盧惠晴疑問。
“如果我這樣出手,豈不就是《席方平》裡的九王?”長孫無渝疑道,搖搖頭,“公道不應該是由我一通電話叫個誰人幫忙地來賜予,想來王公子也不願得到如此幫助,我們且看看事態如何。”
當她們到了太白戲院的排練室,只見氣氛很是凝重,眾人的臉上都沒有笑容,而被愁雲籠罩。
王鳴之也是沉著一張臉的坐在椅子上,顯然憋著一口悶氣。
此時誰人能好過呢,大家一心一意要參加慶典,竟然連場地都不能進去!
“飛鳴,現在該怎麼辦?”蔡錦全問道,在劇中他是主心骨,在劇外這位少年人才是。
“要不我們就在巴西演吧!”妮芙鼓勁說,“巴西也有潑寒慶典啊,一樣熱熱鬧鬧的。”
眾人紛紛點頭,事到如今也只好……
“我們還是去都江堰!”王鳴之卻已經有了主意,站起身來,環顧眾人驚疑的臉龐,“都江堰那麼大,江邊那麼多地方,誰說非要進去劃好的慶典場地?”
“我們就在旁邊搭個草臺!”他越發高聲,“我們就在上面演!放套音響拉些線,不要燈光效果了用自然光,天公不作美下雨了,我們就淋著雨去演!怕什麼!”
他看著也激昂起來的眾人,“怕沒有觀眾來看嗎?到時候還指不定是它慶典場地裡的舞臺的觀眾多,還是我們草臺的觀眾多!”
“好!”長孫無渝不禁擊掌叫好,吟道:“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對!我們還不稀罕進場呢。”妮芙激動地一揮拳頭。
眾人情緒高漲,都看到了另一幅景象!盧惠晴哈哈笑了,這樣才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