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那雙棕色眼眸裡充滿意外,忽笑了聲,“你怎麼在這?”
“妮芙,早上好。”王鳴之打招呼,心頭在躍然。
妮芙怔了怔,微皺起雙眉,生分地叉叉手:“王編導,早上好。”她看看周圍,“她們呢?”
“好像是不來了。”王鳴之搖搖手上的手機,沒人說要來,只剩他們兩個了……
妮芙拿出手機一看,頓時“呀”的驚叫了聲,搞什麼!
“走吧,不管她們來不來,我們玩我們的。”王鳴之說,興勁不由得在高漲。
“哦?”妮芙心裡嘟囔,這人忽冷忽熱的真古怪,現在又很熱情似的,剛才又叫她妮芙……
當下,兩人走過牌樓,在行人相伴中,往山上走去。
吐槽了阿依古麗她們幾句後,王鳴之又道:“妮芙,昨晚在後臺很多謝你的仗義,一直沒機會跟你當面說這個。”
“那你還叫我妮芙?”妮芙瞪向他,真的忍不住了,這算朋友嗎,他是呆還是壞啊。
王鳴之一愣,“不然呢?”他看著她變得更生氣,莫名其妙,你不是叫杜妮芙嗎,“妮子?”突然有什麼閃過,他明白了,字!字啊!直呼其名很生硬的,親密點就該叫字了。
“隨便你!”妮芙氣乎乎地大步前去,馬尾猛烈搖晃,“你愛叫什麼叫什麼。”
“等等……”王鳴之苦了苦臉,不是不想叫,實在是你的字好Low,寶蓮燈咩……還是叫吧,美寶蓮好啦,“寶蓮!”
妮芙回眸一看,見他老大不樂意的樣子,她加快腳步,更氣了:“我當你朋友,你當我閒人!”
“不是,你誤會了。”王鳴之追了上去,半真半扯地說:“我早年舉家遷往大荒,半年前才回來巴西。那邊的風俗跟這邊不同,稱呼上不怎麼叫字,大家都傻咧咧的叫名。”
“是嗎?”妮芙停住,眨了眨眸想明白過來,有點尷尬,“那……那我誤會了,不好意思……”
“沒什麼。”王鳴之笑道,“是我沒注意,野慣了。”
妮芙見他真誠,那點窘迫很快就消散了去,她貝齒一露也笑了起來,“我說呢!你這人有時候怪怪的。原來是野的!”
“哈哈,沒錯。”王鳴之喜歡這樣自然的她,“你跟我別客氣,客氣了我都不懂。”
“你這麼說,我輕鬆好多啊。”妮芙笑得開心,突然一拳就捶到他肩膀上,“其實我也很野!”
這手勁!王鳴之霍地趄趔了下,痛得快要咧嘴,這事我早知道了,你練過太極,你套路野,你不用演示的……
不打不相識,這下兩人更親近了,一邊登山一邊歡談,感覺很好。
走了許久,距離山上巍峨的富樂塔漸近,塔前一側有一片小竹林,正圍著一群遊客,他們的叫好聲四起:“此詩妙哉!”,“好詩,好詞!”
“去看看。”妮芙興奮地奔去,背影綽約,“應該有你的詩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