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洗蘋果，那是不存在的。”顧真理直氣壯。
聞如韻居然深以為然：“我平常也不洗的。”
“我看出來了。”顧真記得在火車上，她給的第一個蘋果，就說沒有洗過的。
聞如韻顯然也回憶起這件事情，嘴角翹起笑了一下：“這一次帶你去逛逛，老王可以走了。”
顧真咯噔一聲，難道時隔白萬年，老王依舊還在隔壁堅挺？
幸好這個老王只是直升機的駕駛員，很快就駕駛飛機，朝著遠方飛去。顧真和聞如韻在機艙裡聊的很興奮，不管在百萬年前，還是百萬年後，這都是他第一次做直升飛機。透過機艙的窗戶，可以看見一片金黃色的稻田伏在地上，隨著風浪搖擺。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飛行，直升機已經行駛出了稻田行省，來到了地番行省的飛蝠市。
飛蝠市的環境很不好，經常有汙染問題，出現在聯邦的新聞報紙上。但是飛蝠市的居民，卻一個個身價不菲。因為他們靠山吃山，將飛蝠市建立成了一座名副其實的賭城。
這個賭，不是賭紙牌。
而是像賭玉石一樣的，在賭硬碟！
沒錯，賭的就是傳說中的電腦硬碟。
因為在飛蝠市，已經挖掘出了多個史前遺蹟坑，在這些遺蹟坑裡面，都出土了大量的電腦硬碟。其他少數的科技產品，基本上沒有什麼價值，但是數以百萬計的電影硬碟，卻讓飛蝠市名聲大噪。
從直升機上下來，聞如韻就向顧真介紹道：“賭硬碟，就是把剛出土，還有泥包的硬碟拿出來賣。根據硬碟的品牌，大小不同，售價也有高有低。賭客買下來以後，就可以去除硬碟的泥包，然後將硬碟插入電腦裡，看看硬碟裡有什麼東西。”
“如果沒有東西，那麼就說明虧本了。但如果這硬碟裡，有一點的史前資料，或者影片音樂等等，那價值就發大了。畢竟硬碟裡的東西對史前研究，具有很高的價值，而且按照聯邦法律，如果在硬碟裡開出影視音樂，或者文學等作品的話，硬碟所有者能擁有十年的版權期。”
“不知道多少人，在這裡一夜暴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裡傾家蕩產。”
顧真其實還是頭一回聽說，有賭硬碟這一回事，真覺得城裡人是真會玩。
不過想想也是，硬碟裡要是開出點東西，估計就是一夜暴富了。
科學技術這類可能性極低的東西不去考慮，畢竟平常人的電腦硬碟裡，也不會有科學技術的資料。這些資料，往往都是被單位加密保護的。
但就算隨便開出幾首不錯的音樂，或者是電影作品，價值絕對都會超過百萬。
隨之形成一個賭城的話，倒也不算奇怪。
恐怕百萬年以前的宅男們，絕對想象不到，他們硬碟裡的東西，能夠決定一個人的輸贏成敗，成為賭徒們瘋狂追求的東西。相信以廣大宅男善良的性格，知道這件事以後，絕對會選擇多下載點資源。
而顧真疑惑的則是，為什麼會有如此巨量的電腦硬碟，集中在飛蝠市的地下遺蹟。
在這地底下埋葬的城市，到底是哪一座？
聞如韻拍了拍顧真的肩膀：“走吧，這幾家硬碟賭檔，都是我家的店，現在帶你進去見識見識。考古系的高材生，真有本事給我開出幾件好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