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就這麼說定了,國子監原歸太常寺和少府共管,後來在大業年間獨立了出來,人也多了不少,但重要性好像卻不如開皇年間了。
也正是在大業年間,國子寺成為了國子監,其中教授的學科為國子學,太學,書學,算學,四門學五類,算是朝廷培育賢才的一個機構。
這在李破看來其實很無謂,一個國子監一年招收數百人入讀,十年也才數千人,幾乎全被貴族所壟斷,和後來的教育機構比都沒法比。
可以說,自秦漢一直到如今,國朝的教育事業並沒有太大的發展,知識壟斷的現象反而越演越烈。
就說跟他起家的那些人吧,裡面有九成都是文盲,連個大字都不會寫,剩下的一成還有九成是識字,但沒讀過幾本書的。
後來進了晉陽才算有所改觀,因為晉地的門閥中人終於紛紛來到了他的面前,又有王裴這樣的世族門閥加入其中,即便如此,他還是能時常感受到人才的匱缺。
到了長安,人才終於算是多了起來,隱約看到了些競爭,可照著後來還是差的遠了……沒有競爭,哪有進步?
這是自古以來顛簸不破的道理,所以必須在選材上下工夫,只是天下還亂著,不好大張旗鼓,只能試試探探的小打小鬧。
等滅了蕭銑和竇建德,一些事就必須提上日程了。
在這方面,他確實要感謝一下楊堅父子的努力,才沒讓他這個後來者成為開創先河之人,不然的話,他不知道自己得少活多少年。
如今雖然艱難了些,可有先例在前,受到的阻力會減輕許多。
他確實和楊廣不一樣,人家楊廣事事爭先,就想做開天闢地第一人,他卻只想拾人牙慧,真是小家子氣。
所以說他對國子監並不怎麼看重,長安書院才是重點,辦的差不多了,也就還有洛陽書院,晉陽書院嘛。
而且他在雲內和晉陽時其實都做過類似的事情,只是不成規模而已。
他沒有跟封德彝明說什麼,可他相信封德彝應該明白他的意思,也能把事情辦好,而他的目的則是讓長安書院成為長安城中有數的標誌性建築。
如果哪一天人們一來長安,首先想到的便是去長安書院左近觀瞻一番,那個時候就是瓜熟蒂落的時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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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過去,眨眼間便進入了臘月。
長安徹底來到了平穩過渡時期,數十萬百姓在這個冬天裡並沒有缺衣少食,官員們也沒遭受大規模的清洗。
唐軍在接收了降軍之後,該走的走該留的留,也沒鬧出什麼兵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