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清了清嗓子,說:“被害人是新轉校過來的留學生,據他說,十月三日,也就是前天,你把他打進了醫院。”
果然是校園欺凌。
伍昊覺得挺有意思,上次副本開頭是別人把他打到床上,這次副本開頭是自己把別人打進了醫院。
“沒想到我竟然做出這種事!”伍昊說,“活該被停學處分!”
聽罷此話,沒想到安心會長卻有些憐憫地看了他一眼,還嘆了口氣。
“怎麼了?”伍昊不解地問。
“你還不明白麼?伍昊。”安心說,“毆打留學生住院……你的停學處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我們現在去討論的,是關於你毆打留學生住院,進一步的刑事處罰。”
“有可能死刑哦。”
死刑?
伍昊嚇了一跳,他連連擺手,乾笑道:“就算我把人打進了醫院,也沒那麼嚴重吧……難不成被我打進醫院那傢伙,是外國的王子或公主?”
“比那還嚴重。”安心說。
“現在討論廳等著我們的受害人者,來自映象界。”
“雖然沒有律法規定,但毆打映象界人——這是對人類界和映象界新簽訂的[兩界條約]最直接的挑釁,你打的不是新轉來我們學校的留學生,而是生活在映象界的每一隻生物,想想吧,在十九世紀六七十年代,在香港毆打英國警察,是什麼後果?”
伍昊頭有些大,他原以為停學處分僅僅是停學處分,事實證明他太天真了。這比上個副本重傷躺床還慘好伐!
“人類界的同胞,會保護我的吧……”伍昊木木地問。
安心想了想,她沒回答伍昊的問題,而是問了伍昊一個典故:“你知道歷史上著名的……水桶戰爭麼?”
玩個遊戲還要做歷史題?伍昊當然搖頭。
見伍昊不懂,安心也沒有細說,“過去神聖羅馬帝國爆發過一場戰爭,打仗的理由僅僅是為了一個用來餵馬喝水的橡木桶。你明白其寓意麼?”
伍昊想了想,突然細思恐極,他吞了口唾沫。問:“也就是說,我毆打映象界人這件事,有可能變成映象界用以攻擊人類的政治籌碼?”
“就是這麼一回事。”
安心點點頭,說:“映象界希望重燃戰火,以爭取對他們更有利的條約,為此他們希望放大這個事件,以讓自己“師出有名”。而人類界則不希望這件事發生,如果能靠犧牲一個毛頭小子就能結束這一切,人類肯定是開心的。”
“也就是……雙方都希望我死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