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藥是醫療英雄——治癒女郎開的,”女僕說,“喝了你的傷口就可以恢復了。”
“我不信。”伍昊把藥放下。
“快喝。”
儘管聲音還是毫無波動,但伍昊總覺得她的眼神凌厲許多——像是他高中準備罵人的英語老師。
“喝。”
女僕一步步朝伍昊逼近,蕾絲邊的衣袖裡寒光閃閃,似乎是刀。
竟然武力威脅!
迫不得已,伍昊只得輕啜一口藥,陌生的味道衝擊著他的味蕾。有些苦,有些澀,有些麻,還有些辣口。
這什麼味!
“大口喝,要不藥沒效果了。”
伍昊閉上眼睛,硬著頭皮把藥全灌進去。這藥實在難喝,一個藥丸大小的東西卡在他的喉嚨,但馬上又被藥水衝了下去。
整碗藥喝完,伍昊感覺像吞了屎一樣。他不停地乾嘔,卻什麼也嘔不出來。
奇癢無比的感覺傳遍全身。藥水下肚,彷彿化作一股氣往他的四肢流去。他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疤,張皮,恢復成了原本的樣子。
瘙癢感只持續了一段時間就帶著疼痛消失了。他把綁著的繃帶撕開,面板潔白如初,完全想不到這曾經受過傷。
女僕小姐的話果然可信。
“傷好了就走吧,”女僕小姐絲毫不給他時間休息,“老爺出殯的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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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昊把女僕小姐放在床頭的黑色西裝穿上,稀裡糊塗地跟著她來到殯儀館。
殯儀館裡黑壓壓的一片,像是烏鴉的老巢。所有人都哭喪著臉,整個會場籠罩在一種肅穆而悲切的氣氛。
伍昊被這樣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來,他擺著頭,四處打量周圍的環境,發現了一個與周圍氣氛格格不入的爆炸頭男人。他雖然也穿著黑色西裝,但耳垂上帶著耳環。身材魁梧,肌肉虯結,西裝被繃得很緊,一塊一塊的肌肉鼓出來。
男人也發現伍昊在看他。他轉過頭來,在空中揮舞了下自己的拳頭,眼睛瞪得像銅鈴,像是示威。
你是狗麼?
伍昊下意識想笑,一隻纖手伸過來,擰住他腰間的肌肉,然後轉了個180度。
“不許笑,也,不許打架。”
伍昊察覺到女僕小姐的聲音裡有那麼一絲波動。他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經過:我身上的傷是和那男人幹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