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府醫,李大夫。”馬知府說,“李大夫在我記事起就來府裡做事了。咱們母子的身體,一直都是他照料的。”
說著,所有人全都望向李大夫。
剛剛叫李大夫診過脈之後,李大夫還來不及離開。
他一直默默站在後頭,沒有吱聲。
“當年......的確是老夫為大夫看病的。”李大夫抖著聲音道,“當時確有腫脹,後來就好了。”
“李大夫當時沒看到刀口?”姚青梨道。
“這事......都過幾十年了,老夫都記不清了。”李大夫搖著頭。
“你們這不是太為難人了嗎?”老夫人急道,“幾十年的事兒怎麼查?”
“是啊,幾十年了。”馬伕人點著頭感嘆,“說起來,李大夫來咱們家已經四五十年了!這數其間卻一直沒說過要走的。也沒有妻子兒女的。”
李大夫臉色青黑:“夫人......我以前說過,老夫是個和尚命,註定沒有妻兒。又在這呆慣了,便想在這過完餘生。”
“呵呵。”馬伕人嘲諷,“我倒是覺得,你挺有兒孫命的。我瞧著卓然就與你長得挺像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父子呢!”
整個大廳的人全都一呆。
馬知府的目光不由在馬卓然和李大夫臉上循視著,的確,他們眉眼挺像。
“荒謬!”老夫人氣急敗壞地道,“卓然的爹是貴安!大家都是看著他出身的。”
“所以,我的意思是,貴安可能是李大夫的兒子啊。”馬伕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如此倒是能說通了!李大夫入了咱們府,因為想貪圖咱們馬家的財產,所以把老爺弄得不能生育。”
“最後,等自己的兒子貴安長大了,便想法把貴安送來當下人。然後貴安救了老夫人,成為馬家義子,再生下卓然。偏偏,老爺被李大夫弄傷了身體,無法生育。只能過繼卓然。如此,馬家的財產都成卓然的了。好大的局!”
這樣一說,啥都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