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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薄硯垂眸,輕輕地拍了拍懷中的薄越,他似有若無地笑了下,眉眼間浮現了莫名的情緒,元元一直在找她,她以前沒能力,只能四處打聽,後來我們認識了之後。我就開始幫她查。
他幽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暗淡:可惜的是,元元沒等到我找到她,元元一直希望我能夠找到她妹妹,再幫她好好地照顧妹妹。只是。他沒想過的是,南北和元元居然這麼像,像到他恍惚間以為她們是同一人。
宋言成垂下頭,臉上的神情有幾分模糊。他輕聲說:我一直不知道元元的存在,我一直以為她打掉孩子了,她也是這麼告訴我的。
薄硯不清楚元元媽媽和宋言成之間發生的糾葛,他也不感興趣,他找宋言成,就是想讓宋言成告訴南北,他和她之間的關系,他想陪南北去美國。
宋言成嗓音有些沙啞:當年,元元的媽媽懷著孕卻離開了我,我的人找到她的時候,已經是幾年後了,那時候,她又懷著孕即將臨盆。他笑得有些譏諷,很明顯,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可能是他的。
薄硯面無表情,宋言成當時已經決定要和江芙聯姻,岳母離開他是再自然不過的選擇了。
宋言成喉結滾動,太陽穴尖銳疼痛,想起她懷著別人孩子的模樣,他的心髒就疼得幾近爆裂。
他的人一發現她,就強行地將她帶到了他的面前,他盯著她鼓起來的肚子,眼裡都是憤恨,而她卻只是滿臉溫柔地垂眸看自己的肚子。
他腦子嗡嗡作響,咬緊牙根:嫿嫿,孩子呢?他問的是他和她的那個孩子,她離開的時候,腹中懷著孩子。
她聞言。抬起眼眸,眼神淡得可怕:沒了。
他聽得心火燎原:什麼叫沒了?孩子呢?
沒了就是沒了,我打掉了。
他從來沒想過,他再見到嫿嫿會是這樣的畫面,他的心在滴血,滿腦子只剩下,她打掉了他們的孩子,可是卻這樣溫柔地懷著她和別的男人的孩子。
他幾乎喪失所有的理智,妒火吞噬,只想殺掉她的新男人,他逼問她那男人到底是誰,她卻守口如瓶。什麼都不說,甚至威脅他若是去查,她就自殺。她的心裡早就沒有了他,就連多餘的眼神都不肯給他一個,她求他放她回去,他怎麼可能願意,他等了這麼多年,才失而複得。
所以。他囚禁了她,不顧她的意願,他只要回到家中能看到她溫柔的側顏,就夠了,他受夠了失去她的空虛和寂寞,他可以把她的孩子當做親生的疼愛,日複一日的囚禁甚至讓他浮現出了一種詭異的快感掌控著她,他被矇蔽住了眼睛,甚至看不到她就如一朵即將枯萎的玫瑰花一般。
直到她生産那天,他在外地出差,得到了訊息匆匆忙忙地往回趕,卻只見到了她的最後一面。
她臉色蒼白地躺在手術床上,臉上都是汗水,唇色憔悴,只餘下那隻眼睛黑得嚇人,她咬著牙,掐緊了他的手掌,眼淚從猩紅的眼角滾落著,滲入了汗濕的鬢角。
她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北北她叫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