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宅院後,張無忌發現這所宅院甚大,裡面亭臺樓閣佈置頗為精緻玲瓏,不過偌大的宅院卻一個人也沒有。
龍珊領著張無忌來到一間屋子前,道:“阿嬌就在裡面,跟我進去吧!”隨後她推門而入。
張無忌一進房內,發覺那龍瑞嬌竟然躺在床上,口中迷迷糊糊的道:“無忌哥哥,無忌哥哥?”
張無忌急忙上前,坐在床沿上,一手撫摸著龍瑞嬌的額頭,道:“阿嬌,你怎麼了?是受傷了嗎?”
龍珊道:“阿嬌,你醒醒,你無忌哥哥來看你了!”
那龍瑞嬌聽後,突然醒轉,見自己日思夜想的情郎突然坐在自己的床邊,心中大喜。忙坐起身來,喜道:“無忌哥哥,我終於又看到你了。”
張無忌見龍瑞嬌雖然披頭散髮,臉色蒼白,但見她精神十足,料知應無大礙。道:“對不起,阿嬌,我來晚了。”
龍瑞嬌突然一頭撲進張無忌懷中痛哭,順便還拉著張無忌之手抱住自己。張無忌不知她為何要啼哭,心中兀自不安,只得任由她躺在自己懷中哭泣。
龍珊見狀,眼中也不禁流淚,道:“我出去了,你們好好說話吧。”她話音未落,便飄然而出,順便帶上了房門。
龍珊回到正廳,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細品。漸漸地,睡眼迷濛,索性便閉目養神。
睡了大約兩個時辰,手中茶水早已冰涼,她心中忽然想道:“那王保保不知怎樣了,我救了他後,就把他扔在王府,他傷勢有沒有好轉?”
言念於此,她便放下茶碗,便隨即飄然而出,離了正廳。回入自己房中,換了套綠色長裙,便出門而去。
龍珊剛出了宅院大門,想起了張無忌。龍珊心中不禁略有疑問:“這會子,阿嬌和張公子應該睡了吧!阿嬌心裡想的都是張公子,在這最後一夜,一定會把長久以來的思念全部發洩出來,還是多給他們一些時間吧,待過了今天晚上,明天我再和張公子去恩愛纏綿也不遲……”
言念於此,龍珊心中不禁美滋滋的。她一邊已輕功賓士,一邊幻想著張無忌與自己纏綿時,會吻遍自己全身,還會對自己到處撫摸。想到此處,不由得身子火熱,身心俱醉,渾身春意散發。
其實天已近黎明,龍珊不久便達到了汝陽王府,雖然王府守衛森嚴,如銅牆鐵壁一般。但對她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便進入了王府之內。
龍珊曾經來過此地,深知王保保的住處,便直奔而去。眼見王保保房外有數十名護衛守護,便翻窗而入,她身形飄忽不定,半點聲響也沒發出。
她進入房內後,發覺這房間甚大,分內室和外室,中間有簾子垂下遮擋。
她進入的是內室,忽然聽見外室有人在交談。於是,輕輕縱身一躍,躍至一根房梁之上。往下一看,原來外室坐了兩個人,正是王保保與趙敏。
龍珊見王保保已能起身,心知必無大礙,心中暗道:“原來他已經沒事了。”
卻聽王保保道:“敏敏,本王讓你去漠北調兵,你為何又回來了,眼下叛軍兵臨城下,你……你讓為兄該怎麼辦?”
趙敏忙道:“哥哥,你聽我說,我剛走到半路上,就遇到了張定邊,他說要去投奔周芷若麾下,還想抓住我,把我當成禮物送給他們的義軍。”
王保保一拍桌子,道:“這些叛賊,真是卑鄙無恥,什麼手段都能使的出來!”他由於怒火攻心,背後傷口不禁又隱隱作痛。
趙敏道:“哥哥,你身子還沒好,還是進去躺下安歇吧?我讓嫂子來伺候你。”
王保保道:“不必,眼下軍務緊急,本王哪裡還能睡得著?”隨後又關切的道:“張定邊此人武功極強,你沒受傷吧?”
趙敏搖了搖頭,道:“幸虧有眾高手護衛,我才能得以逃脫,周芷若和徐達肯定早已料到我們會去漠北調兵,沿途必定有人追殺,所以,我思來想去,還是回大都了。”
王保保聽後,不禁一聲長嘆,道:“如今可如何是好?東靈山一戰,本王輸的慘不忍睹。”
趙敏道:“哥哥不要憂慮,東靈山之戰,你並沒有全軍覆沒。有十萬大軍已經逃回來了,加上城內原有精兵十萬,大都城牆又頗為高大,我們只要固守就行。”
王保保聽後,道:“徐達加周芷若,兩路大軍足有五十餘萬,且高手如雲,本王擔心會守不住啊。”
趙敏道:“我想此刻駐守在北境貝加爾湖的圖爾達元帥和漠北各部盟的王爺們一定已得知大都被圍的訊息,他們定會星夜兼程趕來勤王,我們只要堅守待援就行。”
王保保道:“北境雖說是苦寒之地,但是那些長毛子野人向來不安份。本王讓圖爾達領二十萬大軍駐守在貝加爾湖,就是為了鎮壓這些長毛子野人。若是圖爾達帶兵來大都,本王怕北境千里之領土會丟失,這可比中原的領土足足大了兩倍有餘。”『作者幽芷蘭:北境是指今俄羅斯,長毛子代表今俄羅斯人以及歐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