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初見自己的心思竟然被趙敏一語道破,心中突然警醒,暗道:“趙敏既然敢在兩軍中請我赴會,必定有所警惕,我若貿然一擊,只怕也是徒勞無功!”
他想到此處,卻見趙敏微笑道:“我都已經先嚐了,陸教主難道還怕有毒?不敢喝嘛?”
陸子初見趙敏那笑容燦爛,一雙眼神盯向自己格外明亮,當真是一代佳人。不覺心中一蕩,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道:“郡主娘娘,如今兩軍交戰,你卻請我在此吃酒,直說吧,你想做什麼?”
趙敏道:“不急,先品嚐下涮羊肉,看看我蒙古的烹調手藝和你們漢家有何區別?”她一邊言語,一邊卻又在鍋中夾了一隻羊腿,遞到陸子初面前的一個圓盤之中。
那肉香雖然撲鼻,但陸子初卻聞到另有一股香味瀰漫開來,那自是從趙敏身上所發出。陸子初不禁呆了一陣,想起自己當日與周芷若中了那方東白的毒風,被囚禁在蒙古大營時,也曾吃過周芷若的剩飯。想起周芷若,卻不禁微微一笑。
趙敏自是不知陸子初為何會發笑,她也夾了一塊肉,放入嘴中吃了,道:“陸教主,你是怕這羊肉有毒嘛?你看我都吃了,給你夾的那羊腿可是精華,你不吃那可著實可惜了!”
陸子初看了眼元軍中的張無忌,便氣沉丹田,故作大聲道:“有肉有酒,還有美女相陪,如何能不吃,張教主,你要不要一塊來吃酒?”隨後也不顧羊腿油膩,抓起羊腿,大口咀嚼,可那張無忌卻並不回應。
趙敏笑道:“陸教主果然豪爽,我們蒙古人就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陸教主倒是有幾分我蒙古人的豪情!”隨後又給陸子初夾了一塊肉!
陸子初見酒肉之中既然無毒,也就來者不拒,頓時喝酒吃肉,毫不在乎。過了一陣,道:“郡主娘娘,為何不請張教主前來同飲?”
趙敏道:“無忌哥哥身體抱恙,最近不能吃酒,所以不便相陪,還請陸教主不要見怪,來,我帶他賠不能共飲之罪!”隨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陸子初也幹了一杯,道:“張教主神功無敵,怎會身體抱恙?多半是中了點毒吧?”
趙敏微笑道:“陸教主好眼力,一眼便看出來了,當真是瞞不住你!”只是她說這話時,不禁回首看了看張無忌,手中酒杯不禁微微顫抖,可見對張無忌也是頗為擔心。
陸子初道:“你為何要毒害張教主,他不是你最愛的人麼?你這麼做,於心何忍?”
趙敏淡淡的道:“這個就不足為外人道了,陸公子,請繼續吃!”
陸子初見趙敏不願多談張無忌之事,心中雖覺奇怪,但實也不以為意。與趙敏又喝了幾杯,那趙敏不禁臉現紅暈,如驕陽似火,越發的迷人。心中暗道:“如此美的姑娘,只可惜是蒙古郡主,要是漢家女子那該多好?”
二人又吃了片刻,陸子初道:“郡主娘娘,在下有兩件事不明,如果方便,且請賜教!”
趙敏道:“請說!”
陸子初道:“我日月神教此次與丐幫在長白山會盟,乃是秘密行動,雖聚集起來有數萬人,但都分散而來,不知郡主娘娘從何得知?”
趙敏微微一笑,並不回答,而是伸出纖纖玉手,嘲身後元軍陣前一指,道:“你是朱元璋的人,他是誰,你應該認識,不用我多做介紹了吧?”
陸子初見她指著的正是朱樉,道:“此人乃是朱元璋的次子朱樉,此事與他何干?”
趙敏道:“正是他向我告的密!”
陸子初瞬間離座起身,一拍桌子,由於用力過猛,致使鍋內的肉湯有些許濺出,這邊日月神教眾人見狀,只道已開始要動手,便紛紛提起武器準備應戰!而對面元軍亦紛紛張弓搭箭,只待趙敏一聲令下,便衝入敵陣!
趙敏則微微擺手,命元軍收回弓箭。卻聽陸子初道:“不可能,連朱元璋都不知道我與丐幫在長白山會盟之事,朱樉是如何知道的?郡主娘娘,你不要再這挑撥離間!”
趙敏冷笑一聲,道:“陸教主,你未免也太自負了吧?”
陸子初道:“非是在下自負,只是郡主所言不需不實,難已令人信服!”
趙敏道:“朱樉為何會在我軍營中,閣下難道不覺得奇怪?”
陸子初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還不是朱元璋和你父汝陽王勾結。”
趙敏道:“並非如此,在光明頂上,朱元璋要殺我父王,如今已是水火不容,又豈會再合作?”
陸子初一聽,心知趙敏所言不虛,但任他苦思冥想,便是猜想不透,朱樉是如何知道日月神教與丐幫會盟之事?又是什麼原因會向趙敏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