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怡咬唇,半天沒說話,又哀怨的看了一眼聞宗賦。
聞宗賦這才終於把目光從粉撲撲的媳婦身上收回來,他神色冷淡,也不看白怡,道:“都喝好,回了咱們改天再聚,今兒誰也別想灌我,我還得洞房呢!”
他攬著江宓的腰終於帶她回了二樓喜房,等一進屋子,江宓就看見滿地被撕下來的喜字。
她微妙的看了一眼聞宗賦,他瞬間捂唇咳嗽了兩聲,有些尷尬。
隨即他放開她,連忙過去把地上的喜字撿起來揉平了,想貼回去,就聽到身後脆生生的道:“不用貼了,我知道你不想結這個婚。”
聞宗賦身子一僵,先前沒見到人確實不想結,現在發現自己還真就沒那麼不情願。
他想解釋兩句,就見江宓走過去坐在了床邊,她四處看了看,又把目光落到人高馬大的聞宗賦身上,長得確實不錯,怪不得女同學能不甘心的追到酒席上。
她清了清嗓子,道:“我想了下,咱倆第一次見,又是盲婚啞嫁,沒感情就也先別急著洞房了,慢慢處著看看。”
“什麼意思?”聞宗賦瞬間皺緊眉看著她。
江宓毫不退讓的和他對視,“你不是不樂意娶嗎?我給你時間好好想想清楚還不好嗎?”
“處不好呢?還能離?”他略有些嘲諷。
這個年代確實沒多少離婚的,離婚還是太新潮,江宓想了下,認真道:“現在不能,以後說不準,咱倆都別勉強,慢慢來。”
她其實也做不到和他立馬同房生子,總覺得新來的人生要更慎重一點,雖然嫁了她也想好好過日子,但是她還不瞭解聞宗賦,也不願意太早的把自己交託給他。
聞宗賦沉著臉看著她,他也不是上趕著的人,半晌冷笑一聲,“行。”
等聞宗賦那群發小再看見聞宗賦出來時,就見他臉色陰沉沉的,眼神也透著狠。
幾人心一驚,前面不是還笑著去洞房了嗎?
聞宗賦大步走過來,二話沒說提起桌上的酒壺,然後面無表情的看向白怡。
“你想敬我媳婦酒是吧,喝夠沒,不夠老子再繼續陪你喝。”
白怡一愣,有些侷促又有些受傷的看著他。
聞宗賦就扯唇嗤笑了聲:“白怡,老同學?老子可對你這老同學沒什麼印象,你們家託這個託那個跟我媽攀關係想相親,不就是圖聞家的條件?圖彩禮給你那個酗酒好賭的哥娶媳婦?老子可不是冤大頭。”
“沒交情以後就別攀了,老六,去看看她隨了多少份子,給她一分不少的退回去。”
他這話說的一點情面都不留,白怡瞬間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