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山，白犬洞。
“那幾位老祖是宋指揮殺死的？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王千辰足足愣了大半晌，才不可思議地開口問道。
“沒開玩笑。”衛子華搖了搖頭，面色依舊認真。
“你怎麼知道的？”王千辰不可置信地問。
“我剛開始當然是不知道的，我的四肢不是飛到各個門派的禁地了嗎，靈力匯聚之時，便能近距離觀察那些老祖的狀態，然後就發現他們竟然都死了……”
“就算死了，也未必是宋指揮乾的吧？”
“你彆著急，聽我繼續說啊。”衛子華咂著嘴道：“偶爾死一個老祖屬於正常現象，成了神都有可能死，更何況是個人？我就覺得奇怪，怎麼幾位老祖一起死了？我就仔細觀察，發現他們的胸口處，各有一道不易察覺的刀傷……”
真是被殺死的？
王千辰見過幾位老祖，但只知道他們死了，並未去仔細檢查過，一來沒有時間，二來也不合適，確實沒想到這一點。
衛子華繼續道：“那些傷口上下一般齊，長約三厘米，寬約六毫米……”
王千辰的一顆心頓時砰砰直跳，傷口的長，自然對應刀刃寬度，而傷口的寬，自然對應刀刃厚度。
寬三厘米，厚六毫米……
這不就是斬妖刀的尺寸麼？！
“每位老祖都是正面一刀致命。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傷痕，說明是一個他們信得過的，趁他們不備的情況下，一刀將他們殺死的。”說到這裡，衛子華抬起頭來，衝著王千辰說：“你覺得，誰有這個實力？”
王千辰徹底沉默下來。
能讓幾位老祖完全沒有防備，還能一刀殺死他們的，除了宋重劍，顯然沒有別人了。
司瑤沒有這個本事，其他山人也沒資格見到他們。
“這就是我不讓你告訴他的原因，因為我把不准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衛子華認真地說。
“我總覺得不對……宋指揮沒理由這麼做啊……”王千辰喃喃地說著，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這回輪到衛子華不說話了。
他有一萬種惡意的揣測，但不想當著王千辰的面說出來。
比如說，同為大夏的最強者，先是將陳萬河趕走，又將幾位老祖殺死，【斬妖人】豈不是他一個人唯我獨尊？
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衛子華肯定不會亂說。
“那些老祖如果是被殺死的，像是普濟大師、茅掌門等人不可能不知道吧？他們都沒有說什麼，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王千辰想起什麼，立刻問道。
“或許，他們發現了什麼，但是不敢對外聲張……”衛子華小心翼翼地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