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某扇屋門開啟,一個快奔四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因為常年勞作,他的脊背微微有些彎曲,臉上也佈滿了風霜的痕跡,但是如果仔細去看,依稀還能看出些年輕時的帥氣,比如說他的眼睛很大,鼻樑也挺,臉頰如刀劈斧鑿,頗有一種原生態的美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左邊的眉毛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幾乎橫貫了他的眼睛,差點將他的眼球都劈碎了。
“早點回來,還等著你燒火做飯!”屋內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還有嬰兒隱隱的啼哭聲。
“好。”中年男人答應,肩上負著一個揹簍,準備到山裡劈些柴火回來。
他剛出了村子,剛邁進樹林中,一個青年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看青年的穿衣打扮,像是從大城市來的。
“你是?”中年男人疑惑地問。
“你是叫童遲吧?”王千辰問了一句,接著摸出一枚已經發黃的、彷彿一碰就碎的、沒有任何美感的紙戒指來。
看到這枚戒指,童遲眼神一震,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個東西……你從哪裡來的?”
“你是不是童遲?”王千辰又問了一句。
“我是……司瑤在哪?”童遲輕輕咬著牙齒,念出了那個深藏在心底很多年的名字。
他當然看不到,司瑤的魂體就漂浮在上空。
常年生活在大城市的司瑤,雖然也奔四了,但是因為保養得當,且常年修煉靈氣,看著還和三十歲差不多,雖然只是一具靈體,但也頗顯婀娜多姿,和粗糙的童遲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但司瑤看到他的剎那,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你這傷是怎麼來的?”王千辰指著童遲眼睛上的傷疤問道。
“司瑤呢,她到底在哪?”童遲喘著粗氣,眼神之中充斥著焦急。
“你找她幹什麼,難道還想再續前緣?”王千辰的語氣裡稍稍帶了些譏諷。
“……我沒那個意思。不好意思,我不問了。”童遲沉默一陣,繞過王千辰就要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王千辰突然說道:“十幾年前,你和司瑤是鎮上學習最好的兩個高中生,你們約定將來一起考大學,還從練習本上撕下一張草稿紙,各折了一枚戒指送給對方,一個上面寫著司字,一個上面寫著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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