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司空言對她勾起一抹笑,但看起來只是做了個微笑的動作。
接下來是長久的沉默。
白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似是想把他的眉眼永久刻印在心底。
司空言這才意識到,自己忘了買花。他兩手空空的站在她面前,像是在告訴她,這就是他能給她的未來。
「這幾年你還好吧。」白羽打破岑寂,怯怯的問。
「嗯。」司空言坐在
病床邊的椅子,望著她說,「過去的事,我很抱歉。」
白羽微微一笑,搖搖頭,「請不要這樣說,與司空學長沒有關係,是我一廂情願的。」
「你叫我司空言吧,現在也不是什麼學長了。」司空言笑笑。
「不,你在我心裡,永遠永遠是當年的模樣。」白羽低頭看著自己的校服,「請允許我這樣叫你吧。」
司空言點點頭,「你現在記憶恢復多少了。」
白羽驀然抬頭,眼裡有閃亮的東西,「關於司空學長的,我全都記得。」
司空言不知該說些什麼,想起段醫生的話,起身朝白羽伸出手,「我們出去走走吧。」
他的手修長骨感,白皙肌膚在陽光下泛著光澤,指甲如貝殼般瑩潤,白羽盯著這隻手,這是她少女時代最最想牽的手。
她輕輕的搭在他溫暖的掌中。
一陣酸澀而又甜蜜的悸動,讓她落下淚來。
她終於牽住了他的手,卻已物是人非。
幾滴淚珠落在校服上,暈染開一個個深色圓點。
「真是慚愧…我太激動了。」白羽慌亂的擦拭著眼角,重新綻開笑容,乖乖被司空言牽著向外走。剛走到病房門口,司空言驀然頓住腳步,側頭對她說,「穿上外套。」
他的聲音談不上溫柔,平淡低沉。但在白羽聽來,卻如若天籟。
可她捨不得鬆開他的手,「我不冷,沒關係。」
司空言折返回去,開啟儲物櫃的門從裡面取出一件大衣,將它遞給白羽。
白羽將白色棉服套在校服外,對他羞怯的笑了下,卻沒了勇氣繼續直視那雙夜色般深邃的鳳目,直直盯著平行視線裡司空言的襯衣紐扣。
「拉鎖。」司空言說。
白羽像是終於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忙不迭的拉上棉服拉鎖。
司空言垂眸看著手足無措的白羽,遲疑下,再次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