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餅。」司空雲靠在車門上,目光陰翳,「別聽她說得天花亂墜。」
「我不是信了她的話才這麼做的,而是覺得這是最好的選擇。」
司空雲長長吐出口煙,「理智上說,是如此。可我擔心小言根本不會接受她的好意。」
「你多做做他的思想工作,他最聽你的話了。」
「然後呢?」
「然後?」
南辰寥落的笑笑,「順其自然。」
「我教你的話,你記得還真清楚。」
「反正師父也不看好我和他在一起,我做你的徒弟是天賦異稟,做你的弟妹就是鬼心眼太多。」
司空雲妖嬈一笑,「看跟哪個比了。要是在白羽和你之間選一個,我會選你。」
「不說這個了。」南辰也點燃香菸,背靠車站到司空雲身邊,「什麼時候拿下你的姑娘啊。」
「怎麼和我講話的,沒大沒小的。」
「嘖嘖嘖,琥珀川,別叫你兩聲師父,你就飄了。」
「我的事輪不到你操心。」司空雲側目瞧她,「小言不會改變的,你也給我自覺點。」
「他都說什麼了?」
「他能說什麼,那種性子。給我講了個大概,硬將戒指套在我手上,就出去了。」.
南辰點點頭,「你沒和小枝同居啊。」
司空雲鄙夷瞪她一眼,嬈嬈道,「你好像對我的私生活很感興趣。」
南辰搖搖頭,語氣凝重,「我只是想你這段時間能陪著他。還有,麻煩你轉告他,從今後不要再插手我的事。」一頓,「也不要把今天我對你講的告訴他。最好讓他討厭我,記恨我,哪怕是賭氣,才能痛快的接受白羽的協助。這才是最終目的。」
司空雲默了下,轉而問,「你父親怎麼樣了。」
「已經被停職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還很難說。無論怎樣,讓司空言絕對不要干涉。對了,這兩天我會送一幅畫給你,請務必讓他看見。」
「小向日葵…」司空雲神色溫柔下來,他轉身面對南辰,微抬左手,望著閃耀鑽石道,「這枚戒指我會一直替你儲存。有朝一日希望它能重新戴在你的無名指上。」
南辰笑笑,沒說話。
一日後傍晚,司空雲獨自坐在一樓客廳,望著茶几上的油畫發呆。
南辰真是神速,油畫筆法有些倉促,想必是她連夜畫出來的。但外行是看不出的。色彩處理上也有多處瑕疵,但絲毫不影響昭然若揭的主題。
要將這樣一幅畫拿給司空言看,真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和小枝在微信上聊了會兒,將近九點時,一輛車緩緩駛入庭院。
司空雲沒有開燈,隱沒在黑暗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臺詞。
門被推開,司空言站在門口怔了下,「哥哥?」他聲音裡透著擔憂,但並沒唐突開燈。他帶上門,朝司空雲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