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到?”
“我做得到,只要你放過她。”
司空言沒表態,只是說了句,“水涼了。”
然後,就起身出去了。
水涼了是什麼意思?南辰已經神經了,覺得司空言每句話都有背後的含義。
遲了?覆水難收?
她呆呆坐在微涼的水裡,一種沉重感慢慢沿著血管蔓延至全身。
她抬起被他搓得發紅的右手,放在眼前看了看。覺得越來越恐懼。這出戏,她似乎無法退場了。
從浴室出來時,司空言竟然在看電視。
電視這種存在對於現代人來說,似乎是單純為了裝飾牆壁用的。
可又不能沒有,尤其逢年過節,尤其突顯出它的重要性。
有了電視背景音,寂靜的空間就顯得熱鬧和有煙火氣起來。
司空言在看國際新聞,南辰從來不關心這些。
離著幾米遠,都能感覺到司空言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
他的安之若素,此刻卻讓南辰透不過氣。
“頭髮吹乾。”
他淡淡說了句,起身走進浴室。
和往常一樣的臺詞,就像家長對孩子說,把作業寫了。充滿程式化的調調。司空言的生活似乎就是一道邏輯嚴密的程式,嚴絲合縫,每個細節都按照設定可丁可卯的運轉。
南辰一邊吹頭髮,一邊直勾勾的盯著電視螢幕,財經新聞主持人嘴巴一張一合,她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可她卻看得很認真,彷彿這就是明天的考卷題目。
浴室門刷地拉開,司空言腰上裹著一條浴巾出來。
髮梢滴落的水珠,順著他精健的胸膛滑落,變成一道道水痕,銷隱在被浴巾遮擋的地方。
南辰看著他朝自己走來,疏離而魅惑。
一縷淡淡的檀香味鑽入她的鼻息,她驀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為什麼你不用哆啦A夢的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