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於腦部受到重創,再難復原。智商直接下降到四五歲,變得痴痴傻傻。
她這一生,就這樣提前結束了。即便以後歲月漫長,對她而言,也只是活著。
到底是該渾渾噩噩的活著,還是清醒的死去。
司空言不知道。
但他明白,從她縱身一躍的那刻起,她就是他的原罪。
需要他用一生的時光來償還。
與愧疚無關,與愛無關,是債。
他隔段時間就會來看她。
而今天,正是她跳樓的日子。
她甚至已經不記得他了,可沒有關係。
忘了更好,不是麼。
記憶有時是負擔。
半個小時後,護士回來了。司空言便離開了。
明媚陽光映照著山間白雪,耀得刺目。
司空言落下一半車窗,讓冷風魚貫而入。
沒有南辰的訊息,她應該又去青焰那了。那個模糊了性別的女人,就像生長在潮|溼洞|穴中的苔蘚,陰暗,冰冷。
而南辰卻想極力保護她,怕她受到傷害,而她只會傷害別人。
可他不好過多幹涉,終歸是個女的,這都讓他找不到理由。
但他清楚,是她殺死了七月。
她恨他。原因昭然若揭。
車子拐過一個彎道,消失在山巒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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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辰爬起來時,太陽已經老高。
翻看了下手機,奇怪的是,竟然沒有司空言的訊息。
心裡竟掠過一點點失落。她呆坐了半晌,腦子重新開工,然後就倏地臉紅了。
特麼的,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呀。